最纯良,将来你要做我汉国的贤王,辅佐你大兄,照顾好你母亲……” 说着,说着,刘渊眼底流露出些许悲伤来,其实刘乂才是他最满意的继承人,可惜他太纯良了,又年幼,他但凡心狠手辣一点儿,或是他身体再好一点,能够多活几年让他成长起来,汉国交到他手里才是最好的。 但刘渊已经感觉到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而刘乂还年少,一年半载的壮大不起来,为了不让汉国混乱,他就只能把这个想法压在心底。 想到太子刘和,刘渊心就一梗,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道:“你大兄耳根子软,你以后要多留意,不要让奸佞近他的身,多多劝诫他。” 刘乂连连点头。 刘渊:“你四兄武功高强,在军中的威望重,只是心胸不及你,以后你们兄弟若生矛盾,你记得小心一些,不要当面与他起冲突,有什么事让朝中的大臣代为转达,也有转圜之地。” 刘乂狠狠地点头。 刘渊又叮嘱道:“要是你大兄和四兄生了误会,你记得从旁调解,千万不要起兵事。” “石勒虽有野心,但重情义,你大兄是我选定的太子,只要是他继位,石勒就算不太听他的话,也不会为难他,换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他叹息一声道:“五部大将和你四兄都看不起石勒,但以我来看,不论是武功还是治民,他们都不及石勒。当年要不是苟晞将他的兵马打散,他是绝对不会来投靠我的。” “他虽是奴隶出身,却很重信誉,所以只要我汉国不乱,他就没有借口反出汉国,在这一点上,他和赵含章极相似,”刘渊语重心长的道:“所以对他,你们要多尊敬,对你大兄也要尊敬。” 刘乂应下,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阿父,我能和赵含章做朋友吗?” 刘渊就露出笑容,“当然可以,你若能得她真心相待,阿父便是现在死了,也多放心两分。” 如果有一天他们匈奴刘氏真的走到了山穷水尽的一步,有刘乂这份情谊在,或许能在赵含章那里求得一线生机。 得了父亲的认同,刘乂就大胆起来,第二天就开始嘚啵嘚啵的跑去找他舅舅单进要草种。 单进一边让家奴去准备,一边好奇的问,“这种事交给下人来办就是,怎么还需要你亲自来问?” 不等刘乂回答又问,“你新得了牧场吗?可让人去看过适合种植吗?可别跟你几个兄长一样,拿好好的良田去放牧,太暴殄天物了。” 刘乂憨厚的一笑道:“不是我要种牧草,这是给我一个朋友的,她要新圈一个牧场,我去看过了,旱地居多,但也有水源,地势平坦,只要开春,撒下草种,下上两场春雨就能活,良田单分出来种植了,不放牧。” 单进就松了一口气,然后和刘乂抱怨道:“前两天,拓跋部派兵把我们在河西的三百多亩地给圈了,地里有小麦,还没返青呢,听他们的意思,是要圈了牧马,就等雪化去,小麦返青就开始放牧,我想要和陛下说,但你又在赵家军手里,拓跋将军本来就不想和谈赎你,我就一直没敢开口。你既回来了,就帮我出面和陛下求情,请他调解一下,让拓跋部把地还给我们。” “还有人,他们圈地,把我们的人也给圈走了,三十八户,近百人呢,他们都是种地的好手,他们拓跋部抓去当牛奴,太大材小用了。” 刘乂闻言抿了抿嘴,应下。 但他没有去找刘渊,而是自己去找拓拔将军。 拓拔将军虽然很不开心,还是把地和人还给了氐族。 他看不起单进,甚至不太把单皇后放在眼里,却不能不把刘乂当回事,刘渊几个儿子里,他最受宠,就是太子都比不上他。 现在太子有刘聪这个强敌,他不想再添刘乂这个对手。 拓跋将军也看得出来,刘乂虽然受宠,也聪明,却读书读傻了,并没有争夺权位的想法。 他也不想激发刘乂的这个想法。 刘乂回来两天,帮舅舅拿回了被圈的土地和人,又收集了两车的优质草种,第三天就亲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