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宅院铺面,还有里面的货物,人……只要一想他会失去这么多钱财,他就心疼。 所以他不想去。 赵瑚吩咐管事,“再去打听一下城中的牙行,明日把牙行的伙计,不,管事,让他们把图纸带来,我要选铺面和宅院。” 管事一一应下,主仆两个还要再深入讨论一下时,下人通报赵铭来了。 管事就收了声,看到赵铭进来,便冲他行了一礼后退下。 赵瑚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一脸严肃,“子念啊,不是我说你,你都来陈县多长时间了,除了这郡守府,竟是连一间别院都不曾置办,难不成以后亲朋来投靠,你都让人住在你的郡守府里?” 赵瑚一点儿也不想和赵淞父子俩住在一起,一点也不自由,受管束颇多。 偏偏赵铭又按照亲疏远近来安排住宿,跟他亲近的,就被安排在郡守府住下,关系远的一些的,则是到外租赁房子住下。 赵瑚自然也不愿意去租赁的房子住,才租下来的院子啥啥都缺,他才不要去住呢。 他想住赵铭的别院,或者自家的别院,可惜他没买。 为了让自己舒服,赵瑚打算自己在陈县买个别院,不过这不妨碍他教训赵铭。 赵铭直接略过他的抱怨,问道:“七叔,三娘请您去洛阳……” 赵铭话都没说完,赵瑚直接道:“不去。” 他道:“要不是你阿父死命的催我,我连陈县都不愿来的,现在天气这么热,岂是那么好出门的?” 赵铭顿了一下后道:“子途和正儿都在洛阳……” 赵瑚就叹息一声道:“在就在吧,我是管不了他的,也就你阿父和你说的话他能听一些,我不去洛阳还好,去了也是每日争吵。” 赵铭觉得他说的很对。 但他还是得去。 赵铭将那枚铜钱递给他。 赵瑚只瞟了一眼,嫌弃道:“你要送我钱也该多送些,只送一个铜板算怎么回事?” 赵铭幽幽道:“七叔想多了,这不是送您的,我手上也没多少,就是要送,也是三娘送,而不是我。” 赵瑚皱了皱眉,接过钱看了一眼,“那你给我看这……”他瞬间瞪大了眼睛,脊背一下挺直,“这这这,这是什么?” “这是新钱,”赵铭问道:“叔父觉得如何?” 什么叫他觉得如何? 赵瑚一下握紧了手里的钱,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问道:“这是谁铸造的?” “三娘。” “我就知道——”赵瑚声音高亢,瞬间又低了下来,心虚的往门外扫了一眼,压低声音小小声道:“她这是要干什么?” 他一脸怀疑的看着赵铭,“你素来方正,何时竟也生了那样的心思?” 赵铭心情复杂,半晌才道:“叔父想多了,这就是一枚新钱而已,因为豫州和洛阳少钱,这才铸的新钱。” 他道:“您应该知道,现在豫州的钱有多少,民间许多百姓手中无钱,买卖东西都只能以物易物,之前几次收拢流民和赈济,衙门因为没钱都是直接计数,让他们换了一些布匹和粮食,此次新钱下来,远的地方不说,豫州境内肯定都要换成新钱的。” “那旧钱呢?”赵瑚焦急问道:“就不用了?” “照常用,只不过考虑到其他州郡未必能接受新钱,所以衙门会尽量收回更多的旧钱,以替换给客商出豫。”赵铭神色不明的道:“我听三娘说,为了拿到更多的旧钱,洛阳那头有可能会以旧换新,比例一比一。” 赵瑚就抱怨道:“凭什么一比一,既然旧钱是一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