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密封好的信递给傅安,“是你表舅家来信,说是公子的要紧事,要立即把信递给你。” 傅安接过信,避开他拆开来看,他愣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将信塞进信封里,跑上去找傅庭涵和赵含章。 虽然赵含章才是高诲商队实际上的主子,但傅安还是先跑去找傅庭涵,凑到他耳边小声的道:“郎君,高诲收了从孩儿岭跑下来的土匪。” 傅庭涵惊得抬头,眼睛圆睁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傅安就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赵含章,然后把信给傅庭涵看。 耳朵老利害,不想听也听见了的赵含章:…… 傅庭涵拆开信看,半晌无言,他转手递给赵含章。 赵含章伸手接过,快速的过了一遍,嘴角微翘,“看来北宫纯和二郎剿匪还算顺利,只逃出来二十多个,不错。” “但跑出来的是匪首。” “不还是跑到你手里来了吗?”赵含章将信收好,回递给傅庭涵,“你去看看吧。” “那人是土匪头子,你要把人收下?” “收也可,不收也行,你多带上几个人,要是不想把人留下,就将他们就地正法了吧。”赵含章道:“你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傅庭涵看了她一眼,这是说,只要有利,人可用就能把人留下来,暗中的人,可以暂时放弃追究他曾经犯过的罪吗? 可孩儿岭的土匪曾经打劫过商队,商队死了好几个护卫,他们都是朝夕相处的人,他们能愿意? 傅庭涵满腹心事的去见高诲。 情况出乎傅庭涵的意料,他到的时候,商队的护卫和土匪们正在比试摔跤,虽然他们出手出脚都毫不留情,但气氛没有他想的那么僵硬。 他静静地站着看了一会儿,在高诲迎上来后才转身与他离开,进屋去说话。 一手将一个护卫拎起后压下的乔胜大吼一声,起身问道:“还有谁来?” 赵昌就解下刀扔给手下,出列道:“我来!” 乔胜后退一步,转动起脖子和手脚来,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扫了一眼刚才傅庭涵站着的地方。 院子不矮,但他能隐约听到外面来了车和不少马匹,他刚才听到车马声了; 刚才那人虽然带着帷帽,但身姿挺拔,只一眼,对方虽然衣着普通,腰间却缀着一块好玉。 他就知道,这一行人令行禁止,对战时结的是军中才会用到的战阵,除了为首的高诲和司马厚还带些蜀地口音外,其他人多为中州口音。 他当时就觉得这支商队必不是从蜀地过来的,背后一定有个不一样的主子。 刚才站在那里的人就是高诲身后的人吗? 他能从赵家军手上保下他吗? 想到两年经营一朝全毁,乔胜就恨得牙痒痒,出手便更加狠厉,赵永,赵二郎,别让他逮到机会,不然…… 对于北宫纯,他敬佩且畏惧,乔胜不敢怨恨对方,但对乳臭未干,依靠姐姐才有如今地位,还是傻子的赵二郎,乔胜则是恨得咬牙切齿,觉得要不是他,他的山寨怎么会被破? 乔胜和赵昌有旧恨,这会儿拳拳到肉,一脚踢在身上,更是打出了火气,于是砰砰砰的对战,互不相让,护卫和土匪们都看得双眼冒精光,在一旁大声叫好,全都兴奋的鼓噪起来。 傅庭涵收回目光,离开窗口,走到主位上坐下,问道:“怎么回事?” 高诲低声禀报,今天是端午,所以他出门会客,主要是想买一些绸缎和好的瓷器送到北地去交易。 会客嘛,自然要投其所好,知道其中有文雅之士,于是他们就移步郊外一个庄园里玩曲水流觞,一边喝酒,一边高歌作赋。 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