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顿了顿后道:“可大用!” “世间多少名声在外的名士且没有她这番见识呢,”赵含章把卷子递给傅庭涵,“你觉得呢?” 傅庭涵一目十行的扫过卷子,点头,“的确。” 赵云欣的公文范例就写得极好,赵含章看到了熟悉的行文,挑了挑眉道:“云欣这封公文写的颇有其兄风范啊。” 汲渊就笑了笑道:“赵宽这个县令当得不错,灈阳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到底是年轻人,心思要活络些,直接截留了不少从灈阳路过的客商,现在有很多客商在灈阳买琉璃制品和纸张,分薄了上蔡和西平的客商。” 赵含章不在意,不管是灈阳、上蔡还是西平,不都是她的地盘吗? 三儿子也是儿子,他只要是光明正大的抢,不够阴私手段,她这个老母亲便睁只眼闭只眼, 所以赵含章道:“常宁和柴县令要是有本事,大可以把人再抢回来。” 汲渊:“常县令听到这话该伤心了。” 赵含章只当没听见,认真的审阅起手中的文章来。 最后他们只挑选出了十二个人,不过这只是第一道关卡,说不定后面丢在竹篓里的人表现好又能出来了呢? 下午的题目全是有关于律法的,是汲渊和赵含章从辖下各县近半年的案子里挑选出来的。 若考生为县令,他们要怎样判决。 真是……五花八门什么答案都有啊。 有个人偌大的纸上只有几个字,“如此恶徒,杀之!” 三个案子,三个统一的答案。 赵含章差点儿笑出眼泪来,然后在汲渊担心的目光中将他的卷子丢在第二个竹篓里,“此人不论后面的题目答得如何,不用!” 汲渊悄悄松了一口气,颔首。 第二天考的是算学,这是赵含章和傅庭涵坚持加大的考试量。 傅庭涵亲自出题,让他们计算田亩,计算赋税,计算服役的工段长度和劳役人数等。 考两个时辰,即四个小时。 都是最简单的题目,傅庭涵觉得,他们但凡有小学毕业证,那这些题目就都能做出来。 可是,绝大多数人都头晕眼花,以比昨天还空白的脸走出考场。 就是一直挺自信的赵云欣都沉默了一下,和孙令蕙道:“表姐,我年纪还小,明年应该还可以再来,但你……” 她有些担忧,“明年你就要定亲了吧?” 孙令蕙不在意,“没事儿,今年要是考不中,过年的时候我就病一场,就不知道明年赵郡丞还会发招贤令吗?” 赵云欣转了转眼珠子道:“你等着,我去问我兄长。” 赵宽哪里知道,而且他人在灈阳,问他不如问范颖和陈四娘,他给妹妹回信,“你与她们二人不是素来要好吗?她们在三妹妹面前更得宠,你与其问我,不如问她们。” 但她们是朋友,哪里好问她们这样的事? 还是问兄长更好点儿,自家人不必太见外。 赵云欣没想到自家大哥如此不中用,一边嘀嘀咕咕的将信折起来,一边苦恼起来,要是去问范颖姐姐,该怎么开口呢? 正思索,赵云英和孙令蕙啊啊叫着冲进来,冲着坐在窗下的赵云欣大声道:“云欣,我们都被取中了!” 赵云欣眼睛铮的一下亮起来,手中的信往后一丢,跳起来问道:“果真吗?” 孙令蕙狠狠地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我亲眼看到的,你我的名字都在名单上。”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