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傅庭涵道:“你去育善堂的时候,既然育善堂的孩子需要被褥,我们收下来的难民自然也需要,各类布匹和丝绵的价格是和耿荣拿的,但我们拿的东西多,这里价格又偏高,所以我认为价格有些不准确,这张单子只给你做参考。” 所以他直接用阿拉伯数字写的,都懒得替换,彼此能看懂就行。 赵含章就拿着这张单子沉思,“这么大量的衣服和被子,光靠县城里的女眷是做不出来的。” 傅庭涵捧场的接问道:“所以?” “所以我得见一见各里里正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从底下的村里找一些手艺还行的妇人,把缝制被子的事交给她们。”赵含章道:“还有上蔡,那边城大人多,速度也更快。” 正好趁此机会让上蔡的平民百姓知道汲先生,还有她赵含章! 赵含章心思转了好几转,拿定了主意,当即照着他给的单子估了一个大概数值后让汲渊去买。 她看了眼最后傅庭涵估算的总额价钱,算了算自己的私产,大松一口气,她的陪嫁应该还是够用的。 傅庭涵放下笔,揉了揉手腕,抬起头来见她正看着他给的单子发呆,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傅庭涵道:“县衙的纸又要用完了。” 赵含章回神,“造纸坊建得怎么样了?” “作坊不难建,已经照你的吩咐建好了,只是没有找到工匠,一个都没有。” 赵含章:“没有就算了,我们从零开始培养,选一些忠心的人出来听吩咐,我们先试试。” “但造纸的周期不短,现在开始造纸,估计也要等冬至后才知道结果了。”赵含章提笔在信上又添了几句话,“我让汲先生多买些纸回来。” 汲先生收到赵含章的信,看到上面需要采购的清单,不由的抽了抽嘴角,将信丢到一旁,然后翻出当初他从洛阳带出来的嫁妆单子。 成伯就候在一旁,瞥眼看见采购清单上的东西,不由叹气,“先生,女郎这样大手大脚的,我们真的养得起吗?” 汲先生道:“女郎运气好,当初在洛阳时提前拿洛阳长安两地的田地和铺面换了金银珠宝,所以还是够用的。” “但也只够这一二年,出了这一二年,她要是还这么花销,又没其他的进项,怕是很难再维持下去。” 成伯忙道:“我们不是有琉璃作坊……” “琉璃虽然赚钱,但进的还是不比花的多,而且这东西一开始可以高价,后面多了,价格自然就下来,再想这么赚钱,难了。” 汲渊手指点了点桌面,“这样不行,不能靠钱养着他们,得自给自足才行,军备也就算了,但这么多人不可能都成为军备。” 汲渊问道:“常宁那边怎么样了?” 成伯立即道:“常先生已经收拾好,明日便可启程去西平。” 汲渊就点了点头,“你和他一块儿过去吧,再带些钱过去,女郎手上总不能没有钱。” 成伯应下。 赵含章此时正端着一碗麦饭蹲在军营门口,傅庭涵蹲在她旁边,艰难的嚼了十几下后咽下去。 赵含章边吃边叹气,“这样不行,我们得自给自足,军备我可以花钱买,但其他百姓的温饱他们得自给自足,最好还要余留一些给我养军才好。” 傅庭涵道:“我们现在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东一锄头,西一榔锤,的确不妥,我们要不要静下来做个全面的计划?” 赵含章就问秋武,“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