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争端,尽量削弱远离三娘吗?” “大哥一生为朝廷,为百姓,为族人鞠躬尽瘁,论远见博识,世人有几人可及他?”赵淞道:“他必不会损害赵氏,若果然如你所言,汲渊和赵驹是他有意留给三娘,那说明,他认为二房难堪大用,宗族交给三娘比给二房强。” 赵铭:“……那汲渊和赵驹不是大伯给的,而是三娘自己抢过来的呢?” 对于他爹对大伯的无脑吹,赵铭决定不说不参与,只想平和族内的关系。 赵淞不说话了。 赵铭见他终于愿意想另一种可能了,大为感动,为了让他爹对赵三娘起一点儿戒备心,他容易吗他? 赵含章已经带着他们给的工匠回上蔡去了。 只是几天不见,赵二郎黑了一圈,他拿着一把大刀骑着马飞奔而来,欢快不已,“阿姐,姐夫,我能在马上接千里叔五招了。” 傅庭涵点头夸他,“很厉害了,那最近可有背书?” 赵含章却盯着他黝黑的脸看,“二郎啊,你这样是娶不到媳妇的,不是让你在阳光最烈的时候不要出门吗?” 俩人的话他都不爱听,所以他选择性的选择自己最不爱听的遗忘掉,只回答其中一人,“那我就不娶媳妇了。” 他搓了搓自己的脸道:“阿娘每日都要给我打扮,可我不喜敷粉,一出汗就糊眼睛,好难受。” 他指着傅庭涵道:“像姐夫多好,他也从不敷面。” “那是因为他用不着敷面就白了,”赵含章看了看她弟弟的,最后叹息一声道:“算了,你也别敷了,你敷了也是白敷。” 两边的麦子都收了,正有农人在犁地准备播种豆子,赵二郎见赵含章一边走一边看两边,速度极慢,就有些着急,“阿姐,我们比赛骑马吧,看谁速度快。” 他道:“种地有什么好看的,你要喜欢看,我们家房子边上也有,一会儿回那看。” 赵含章:“这可关系到我们接下来一年是饿肚子还是饱肚子,当然要看了。” 她教道:“你不喜欢也要了解一些,以后你自己当家,最起码得知道自己库仓里有多少粮食,够不够人吃。” “交给汲先生就是了,”赵二郎道:“阿娘说了,家里的事都可以交给汲先生,不懂的就问他。” 赵含章趁势问道:“汲先生有没有教你读书?” 赵二郎又不说话了。 “我知道你不喜读书,不过没关系,字难认我们就不认字了,五叔祖说的对,你不擅读书,那我们就走武途,”赵含章道:“但走武途不意味着要做莽夫,这样吧,以后我每日给你讲一讲兵书?” “不用眼睛看书,你就用耳朵听,用脑子记,这世上的知识并不是只能用眼睛去看,去学,用耳朵听也行,只要你肯用脑子记。” 赵二郎半懂不懂,但他知道自己还是要学习后就忍不住脊背一僵,他立即看向傅庭涵,“我,我,我要姐夫给我讲。” 赵含章挑眉,看向傅庭涵。 傅庭涵:“……我就勉强记得《孙子兵法》,其他兵书都不懂。” 赵含章:“没关系,我们家的藏书里有《六韬》,还有《汉书·艺文志》,加上《孙子兵法》,他要是能学到这三本的两分,这一辈子就够用了。” 傅庭涵就有种学校下达教学任务的感觉。 他揉了揉额头道:“我尽力而为,不过我对兵法没什么好的见解,你或许可以来补充。” “好啊,我和你一起教,正好也要一起习武锻炼身体。” 傅庭涵都快要忘记这事儿了,想起前段时间每天跟着赵含章跑步打拳,累得跟条狗一样的状态,他就有些沉默。 这几日在赵氏坞堡过得可真幸福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