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封地食邑外,上蔡的地契房契都在我手里。” 她就没想过要回西平老家,那里是宗族做主,她一个已经定亲,即将要外嫁的女孩回去干什么? 每天听着宗族长辈们说教吗? 赵含章道:“直接去上蔡,等安顿下来派人去西平通知宗族,选个好日子让祖父入土为安。” 成伯躬身应下。 上蔡和西平在同一个方向,一直到灈阳路才分开,上蔡在其北边偏东的方向,西平在其北边偏西的方向。 而汝南郡治所以前便在上蔡,不过本朝改到了新息。 虽然改了,但上蔡依旧是汝南郡里数一数二的大县,城池都要比别的县城要高大。 赵长舆的爵位是继承自先祖,便是因为出身汝南郡,所以才被封为上蔡伯。 他曾立下大功,本来有望把爵位往上提一提,变成上蔡侯或者上蔡公,可惜,当时当政的是贾后,她一直记恨赵长舆曾经反对她丈夫惠帝继位的事,所以撺掇着惠帝手一挥,念及赵长舆功劳,功赏赵仲舆为汝南亭侯。 当时赵长舆的儿子,赵含章的便宜爹赵治还活着呢。 赵含章这段时间思考大房和二房的关系,觉得两房的关系紧张,内因外因都不少,内因自是不必说,外因嘛,外人不遗余力的挑拨也是一大因素啊。 贾皇后都这么努力了,赵长舆和赵仲舆兄弟俩自然不能让她太过失望,于是兄弟俩的关系一直很不好。 赵家的坞堡是在西平宗族地,在上蔡这里资产虽有不少,但最大的是一个庄子。 里面住着的佃农、长工可以组成一个很大的村子了,赵长舆在这里建过别院,一直有家中下人打理。 这个庄子和别院被光明正大的放在赵含章的嫁妆单子里,所以她现在是这里名正言顺的主人。 赵含章当然不会一声不吭的就过去,她提前两天让人去通知庄头,让他们收拾好别院,安排好一切。 到达上蔡的时候更是每隔两刻钟便派出两个部曲去通知。 傅庭涵忍不住去看她,在他的印象里,赵老师是个很低调的人,她从不喜欢引起人的注意,尤其是在学校里。 只是因为她有些特殊,就算她不特意引人注意,也总是会被人关注。 赵含章没有解释,带着一行人穿过上蔡县城,出了另一边的城门后不远就看到赵家的庄园。 远远的,骑在马上的人看到远处的房屋错落有致,被围在中间的似有双层,甚至三层的高楼。 道路两侧栽种着桑麻,在村口不远处站了一群人,他们靠近了些才看到站在最前面的十个部曲,正是之前他们派出来通知的,他们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身后则是男女老幼都有,目测应该有二三百人。 赵含章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傅庭涵瞬间明白过来她要干什么,拉了一下缰绳压住马速,落后她半个马身。 赵含章骑着马上前,庄头抬头对上赵含章的目光,看到跟在她身后的赵驹和成伯俩人,立即跪下。 他身后的人见状,呼啦啦的跟着跪下,瞬间跪满了大道两侧。 赵含章没有停留,带着众人从他们中间穿过,直接往庄子正中的别院而去。 成伯则是停下马候在了一旁,等棺椁和王氏等人乘坐的车过去,这才看向庄头,“别院可收拾好了?” 庄头弯着腰道:“收拾好了,小的一收到消息便让人收拾,屋里都熏过,被褥等都是重新浆洗过的,就是怕主子们嫌弃,但这几年收成不好,不容易买到好东西。” 成伯道:“这话儿你糊弄我都不行,还想糊弄主子去?一会儿我领你去见女郎,你有胆,这话儿你和她禀去。” 庄头一脸苦涩的道:“成伯,小的不敢瞒你,收成是真的不好啊,去年旱灾和雪灾,庄子里都饿死了人,今年还有颍川跑下来的难民,那没熟透的麦子都被偷割,县城布庄里一两丝都卖出天价了,小的上哪儿找这么多钱买丝买绵的做被子?” 成伯蹙眉问,“这几日没有人过来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