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眼盲,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十五六岁的少年会对同龄人产生这么大的恶意。” 她蘸着笑容道:“我也不会发现我心肠还挺硬的。” 那一年,别人欺负她,她回击,常常见血,她不好过,那拨霸凌她的人后面也被她折腾得不轻,而她也学会了怎么在人前示弱,怎么变成白切黑的盛世白莲花。 要论弱势,谁比得上她? 眼盲,女孩子,被欺负得带伤,父母还都是烈士,学习还优异,上至处理案件的警察和老师,下至对方的父母亲人,谁都不能昧着良心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不过她当时出手是有点儿狠,赵含章有点儿手痒,一下坐起来,对惊愕的傅庭涵道:“想打架了。” 傅庭涵:“……那你现在去练练?” 赵含章扫了一圈四野,最后还是放弃,直接躺倒,“算了,万一吓到我娘就不好了。” 王氏此时正悄悄的看着这边,一脸的纠结,“青姑,你说我要不要把三娘叫过来呀,他们还没成亲呢,怎能靠在一起睡觉?” 青姑道:“这种时候哪里还论这些礼仪?跟在傅大郎君身边也安全点儿,万一晚上又有贼寇过来呢?” 王氏就是担心这个,自己纠结了一会儿后便躺倒,“算了,按照原来的计划,她本应该明日就出嫁的,俩人婚书都定了,和夫妻也不差什么,不过你还是看紧些,也别让他们太亲近了。” 青姑往那边看了一眼,见俩人此时靠得极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只当没听见王氏的叮嘱。 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有比这更亲近的举动吗? 三娘又不是没有成算的人,她怎样做自有她的道理。 赵含章和傅教授乱七八糟的聊了半个晚上,顺便把第二天的路程和他们这一行可能消耗的粮草给算了出来,最后她脑子里活跃的打架分子才慢慢消去,不知不觉睡着了。 傅庭涵见她许久不说话,抬起脑袋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睛紧闭已经睡着,不由笑了一下,也躺好。 听着她浅淡绵长的呼吸声,傅庭涵也觉得困倦起来,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天才微微亮,赵含章就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她拉起身上的衣裳看了看,这才发现是傅庭涵把外衣脱了下来给她盖上。 见他侧身缩在一旁,她就把衣服轻轻地盖在他身上,小心翼翼的起身。 听荷也爬了起来,小声的凑过来,“三娘,那边有河渠,我去打水给您洗漱。” 赵含章点了点头,叮嘱道:“带上两个部曲,别走太远。” “是。” 赵含章开始去翻他们的行李。 他们出发前带了不少行李,除了一些金银外,还有不少饰品和布料,但现在所剩无几。 尤其是王氏的妆盒,那么多的宝贝,都被抢了。 所以他们剩下的东西不多。 赵含章翻了翻,翻出一块布,打开摊在地上,开始从行李箱里摸东西。 有三个细金镯子,还有两根银饰,赵含章翻了翻,翻出一个完好的盒子,摸着这金丝楠木打的盒子,她挑了挑眉,可惜了,这会儿金丝楠木还没后世那么值钱。 不过能装在金丝楠木盒子里的也不会是普通的东西。 她打开,见里面正放着一套珍珠饰品,每一颗珍珠都圆润亮泽,就是她对首饰不太熟悉,也看得出来是一套很贵重的饰品。 王氏基本不戴珍珠饰品,而这里面还有一根镶嵌了粉色珍珠的簪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东西是给谁准备的。 赵含章心虚的看了一眼王氏的方向,见她还睡着,立即把盒子放到布上,一卷便拿去给季平,“尽量买多的粮草,一会儿用过早食立即出发。” 季平接过,一脸严肃的应下,“属下必竭尽所能。” 陈老爷也醒了,父女两个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啃了半个馍馍后就起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