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胡子啊,杀一个人还不够吗?汤姆,把灵魂分成七份……” “这只是假设,对吧汤姆。” “当然,先生。”里德尔转身,人畜无害的笑道:“我想,这是我们的秘密。” 等到已经快十一点了,里德尔终于和我离开了鼻涕虫俱乐部。 我和他走在昏暗寂静的城堡走廊上,里德尔拉着我的手,我看不清他的脸色。 我出声询问,“为什么你一定想要永生。” 我们在一扇熟悉的窗户前停了下来,皎洁的月光落在了里德尔可以堪称完美的脸上,也许是因为他漆黑一片的瞳孔,我发现,我竟然已经看不透他了。 “我不想像个普通人一样可笑的死去。”他平静道。 普通,我同样也不喜欢让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但是如果像个不老不死的怪物一样的活着,可能确实不普通,但也无端的多了几分的——怪异。 “所有人都会死,我会死,你也会。” “不。”里德尔的表情有一瞬间变的扭曲:“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他意味不明的说。 我垂眸,看到了立在一旁的厄里斯魔镜,它还如同曾经那般。 里德尔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他忽然问:“纳斯蒂亚,你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了谁?” 我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人。 “我什么也没看到,里德尔。” “你在撒谎。” 他表情古怪:“你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看到?” “是你在撒谎,你不愿意承认。” 满月靠近窗前,我再一次看向厄里斯魔镜,里面依旧是空空如也,我只有在镜子的镶边上看到了盘成一团是乌洛波洛斯,它正冲我笑着。 ‘那个名叫汤姆.里德尔的男孩一定想不到,他遇到了一个比他还冷漠的人。”它裂开嘴角,慢慢的从镜子上滑到地面,然后缠上我的手腕:“你天生就不懂爱,亲爱的,你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你是个残次品。” 我无视了乌洛波洛斯,和我的同伴走进来黑暗的回廊。 我曾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第一次,当它本可以进取时,却故作谦卑; 第二次,当它空虚时,用爱欲来填充; 第三次,在困难和容易之间,它选择了容易; 第四次,它犯了错,却借由别人也会犯错来宽慰自己; 第五次,它自由软弱,却把它认为是生命的坚韧; 第六次,让它鄙夷一张丑恶的嘴脸时却不知那正是自己面具中的一副; 第七次,它侧身顾生活的污泥中,虽不甘心,却又畏首畏尾。1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