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这样了……” 她偏头,微微错开一点,问道:“什么时候?” “也许前几天,也许上个月,或是更早的时候,我们刚认识不久,只是没跟你说过。” “不要脸……” “现如今后悔了?悔也没用啊凭月姐姐。”我搂住她的腰,从肩膀一路摸到腰,抑扬顿挫地逗她,气得大小姐弯着腰掐我手臂。 热闹之后自然而然地静下来,江凭月缓缓眨了两下眼,闭着眼,嘴角带笑,“你的心思,其实也好猜。” “在雨中那样盯着我,饿了三天的狼狗看上只肉兔子,才真是要将我生吃活剥了。”她晃晃脑袋,话里话外皆具深意。 哪儿那么夸张,我是一向内敛的。看她两眼就是打定主意要吃了她?才不是那样的人。 江依见我不信,睁大眼睛故作情态,学我的语气继续补充道:“眼睛一眨,里头写着,‘天哪,我年方二九,俏得跟朵花儿似的,即便不看容貌只说品性,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人了。江凭月你真的不要我吗,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假的呀?’” “哪有啊,哎,没凭没据就瞎说!”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方才被我俩抛在脑后的要紧事。我直接坐起来,下床绕去隔壁屋里,从桌台上摸出了一把略显秀气的剪子。 她不明所以,问我大半夜不睡觉噔噔噔跑来跑去发什么疯。 把小线剪子跟自己的一缕断发递给她看,笑道:“忘结发了。” 江依呆愣着,被我剪去一小绺头发,剪子放了个安稳地方,两缕头发从中间对折打捆,系成结扣模样,一两根头发能系成死结,两绺不行,太多太厚打成结会弹开,散了就白剪了,多捆几下系成织片模样才紧实。 江依低头盯着我手上的动作,问:“能看这么清楚?” 当然能看见,又不瞎,不能这么说,说了又要生气,同我拉扯。 “怎么不早说。”她把那床堆在一边的薄被子拉上来盖住胳膊,“那岂不都让你看了去?” 原来是为这个?都同床共枕过,不会再同先前那样顾及这些私隐,情欲催人,不单是我,连她也一样,差点忘了这是个死要脸面的讲究人。 我憋着笑,勉力严肃,道:“还以为你很热。” 她气笑了,指着我骂我不讲道理。 联系她从前的言行,大概以为我眼力奇差无比,每每躺好要睡了才起来吹灯,两个人傍晚出门,入夜过后总惦记着要为我掌灯。 都是女儿家,之前也没见避讳这个。江依两条腿跨过我,捂着胸口飞身下床,跑到屏风前摸索着,找了一会无功而返,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米粽。可我知道,那件外衫分明就停在她手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