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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间。

    我说:“你指甲划我的肋骨,胳膊就疼,连着筋呢。”

    “对不住。”

    “可是书文,我想当你的小猫小狗,你摸我,还能跟我说话。”

    有时候分不清她是真的皎皎清月还是那层泉水里映出的虚像。

    她扯开我的衣领,换了地方用力亲吻起来。酒气真是很苦很苦,苦得咽不下去。又不能当着她面走开,只好受着,她不该喝那么多酒,我们勤园原本只有一个酒鬼,现在却占了半数。

    回去一身酒气,我又是从不喝酒的,陈霜知道,回去该怎么解释。

    那双手伸进去,急匆匆地将上衣剥了,她牵起我的手,打在她身上,“你摸,你摸一摸,书文。”

    她在这上面见解独到,一身好本事,衣物不能尽然拆下,松松垮垮,留一件清透贴身的虚挂在身前,腿上也不能光着,下摆挡住大腿根,素白的袜腿扯松了挂在小腿上。

    一处自山间引下的欢腾活水,细碎波纹冲散月亮的倒影,清泉搅动,涟漪朝我涌来,石岸有新添的绿意。凭月是翠色浓浓。

    郊野临江,夜里刮起湿重的风,江依像一卷雪白的绸缎,乘风离地,浮泛飘展。

    黄龙入海,几十年一改道,我不信有人一辈子初心不换。可她的钟情,真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膏肓之疾一拖十数年,早就深入骨髓药石无医了。

    该怎么办才好。

    第33章 濛山夜幕

    她从前过的不是这样的日子。

    那时我们各自有事要做,我要养家,她是每日看不完的书信卷册,见面时间不多,不至于天天黏在一起。

    真正能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的天数满打满算不过两三个月。和我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似乎可以用流水来形容,平淡不生波澜,光阴流走总会留下踪迹,如今回忆起来,是几场堪称滴水穿石的朝暮。

    十年甚至更久的时光被这点流水渐渐冲淡。江依有一句话我是绝对相信的,她一定不是从我死去的那一天开始喜欢我。

    我死了,她才有可能回忆,要等到我死以后,很长很长的时间过去,回忆变得生动热烈,某月某日忽然有了心绪,开始做些从前不曾想过的打算。

    那时天还很长,我们还没见过几面,有次出去给人抬东西,记不清是换匾额还是挂绸子,或二者兼有,正够着檐角擦灰,她从街上路过,不知怎么将我认出来了,走到门檐底下抬头喊我的名字,问我为什么登那么高。

    其实只是搭把手,要不了多久,就快好了。

    我招呼她让开,她却原地站定,叫我快些下来,胳膊一环抱住梯子,其实不是从那下的,我要踩的是旁边的木架,她仰头看我,脸上蹭了灰,整个人抵住梯子脚,像掩门的木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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