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内衣,晒衣服。 做完这些,放入电饭煲内的粥也差不多了。 陆欢打开电饭煲,用勺子在里面搅拌时,身后一个柔软的身子贴了上来,从后抱住她。 陆欢唇角带着弧度,微侧头,“醒了?” “嗯。”白矜脸贴在陆欢的后颈上,闷闷应道。 听声音来看,心情还是不太好的样子。 陆欢眼前浮现过早晨时白矜泣不成声的模样。 “我以前,想过好多次想去陪妈妈。”白矜暗着神色,缓缓说道,“想过很多次,因为很想见到她。” 每次将刀停留在动脉上时,都在想,如果死掉,是不是就可以去见到母亲了。 但是每次想起母亲温柔的神色,她还是把利器从动脉上挪开了。 因为她能想象到母亲看见她后,跟她说的话。 母亲会跟她说,希望她好好活着。 “之前,周志帆的那次,是我让他跳楼的。” “我跟他说,他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就算要赎罪,也应当下地府去亲自去给她赎罪。而不是假装忏悔,假装深情地苟活在世上。” “后来他也答应过我,等完成我母亲的遗愿,把环州给我后,就去陪我母亲,还写下了遗书。” “但是后来......” 白矜顿了顿,“他反悔了。” 记忆漂浮,好似又回到那个漆黑一片狂风呼啸的夜晚。 那夜无月无星,顶楼的风刮得猛烈。 白矜就站在离他几米处,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他果然还是舍不得去死......所以最后是我教唆他跃下去的。我一遍遍地念出他往日的罪行,说他如何害死母亲,让他的精神几近崩溃,从高楼跳下。” 后来的周志帆摔成一片血滩,白矜永远记得那一幕。 “如果不是他。”白矜酸了酸鼻间,“妈妈应该还在我身边。” 而不是一座墓碑。 冰冷,空寂,不会动。 原来当时,是这样么。陆欢将方才所听见的信息,与先前所得的信息相结合,串联成一条线。 陆欢垂了垂眸,转身搂住白矜,手抚在她的后脑。 白矜回抱她,“姐姐,我是不是很坏?” “是我让他死去的。” 即使那个人本身就该死。 “这一切不是你能控制的,你也是受害者。” 陆欢侧脸蹭蹭她的面颊,“都过去了。” “嗯。”白矜点头,又在陆欢耳边道,“以后,你可以不可以,多抱抱我?” “像昨晚一样,像今天早上一样。” 也像现在一样。 陆欢一愣后,转而一笑,“我知道了,以后会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