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浓重墨色里好似有一团黑影落在角落,澄澈透亮的月光落在漆黑的四周,独留那处与世隔绝般的静谧。 宋韵成不自觉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月光照在这片地上,没那么昏暗。视线之下的小小一团,被光围绕着。 察觉到脚步声,直勾勾盯着月梢的人抬起眼眸,在这一刻,光影交汇,许诗晚的眼神还有些空,整个人好似被抽干了思绪。她看着宋韵成,虽然还有些抖,但起码,没有哭。 宋韵成是个理性主义者,但在这一刻,她突然很感性的想说, 她希望,月光一直偏爱她。 “许诗晚。” 宋韵成气息还有些不稳,她蹲下身,仔仔细细把许诗晚打量了一番,悬着的心渐渐松弛,而后抬手,揽住许诗晚肩膀,凑近,拥住她。 没有问她现在觉得怎么样, 略带歉意和心疼地口吻遮盖不住: “对不起,我来迟了。” 许诗晚这才好似被人卸了力般,出神地看着宋韵成,几秒后,忽地,眶中蓄了泪。 无声的,落了下来。 那滴泪滴在宋韵成手背,却好似滚烫的热水般落在宋韵成心底,灼烧的疼痛和心尖微酸的心疼让她不知所措施,只能加重揽住许诗晚的力道。 夜幕梢上枝头,月光洒在两人身上,等待许诗晚情绪缓了些,宋韵成不容拒绝地背起了她。 像上次那样。 初雪的气息环绕,氤氲了整个月色。 许诗晚搂着宋韵成的脖颈,手电筒被她捏在手里,她看着地上映衬的两人影子,思绪乱飞,整个脑子乱乱的,略带鼻音地开口: “我刚刚手机摔坏了。” 路灯灭了,她准备开手电筒,不小心被绊倒,手机飞了出去。 “明天我陪你去修。” 许诗晚又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宋韵成看着前面的路,眼闪过几丝情绪: “听彦宁本地的棋手说回天府公馆,这条路最便捷,但路况不好,我——” “我就过来了。” 风吹过,树影下,一抹微亮的光源从浓重暗色中透过来,树影沙沙作响,天边墨色翻涌沉。 一时间,风声寂静,再无人言。 许诗晚是心有余悸。还没反应过来。 而宋韵成则是在想办法安慰她。 又走了几百米, 宋韵成有些担心她,“你,还怕吗?” 许诗晚摇头,虽然声音还很软糯,但起码没有刚刚的颤音: “有亮光,哪怕微弱,我其实也不怕。” 这条巷子确实很长,宋韵成背着她至少走了五百米,才稍微看见巷外川流不息的车辆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