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此时话语说得平静,但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韩嘉彦如同一头可怖的凶兽,正如同凝视猎物一般凝视着她。 她眼下所有的说辞,都是这些时日在心中反反复复演练了无数遍,才能在眼下这样的情况中顺利说出来。 韩嘉彦缓缓站起身来,沉着面庞,一点一点靠近游素心。游素心身高不及她高,待她逼近跟前,顿觉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杀意沸腾。 游素心面色煞白,额头面颊汗出如浆。 游大夫,在下非常感激你救助我师兄的恩情,有些话有些事,在下不想做绝了。你的家乡与家人在何处,我一清二楚,你本人也在我府上所以,有些话,咱们得敞亮着说。韩嘉彦寒声道。 是,您说的是游素心吞咽了一口唾沫,她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被别人捏在手心里,在她能要挟别人之前,她就已经一命呜呼了。她敢保证自己今日哪怕在长公主府中殒命,长公主与都尉也不会受到一点惩罚,她的生与死,全系于韩嘉彦的一念之间。 但她还是选择了赌一把,这是她今日鼓足勇气,敢于试探的目的,她想要摆脱眼下的困境,就必须放手一搏。她相信自己没看错人,长公主与都尉都是良善之人,做事都有分寸有底线。 你说,在下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韩嘉彦问,此时她的手已经藏到了袖子之中,那里似乎藏了一把匕首。 您的身子不存在任何问题,只不过是女子不能与女子生育罢了。游素心将心一横,颤声说了出来。接着她紧闭眼眸,等待死亡的到来。 屋内气氛凝结,时间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游素心不知道自己是等了几息,还是等了一炷香,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但终究,想象中脖间一凉的割喉场面并未上演。韩嘉彦退了一步,于她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幽幽问道: 你是何时看出来的? 游素心顿时大喘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幸运之感油然而生,她面色煞白地解释道: 非是我看出来的,只是我入公主府的第一日,长公主就已然告诉我了。 甚么?!韩嘉彦感到难以置信。 那日长公主与官家产生了冲突,心绪不稳,导致心病复发,于车驾中晕厥,口里喃喃念叨着六娘的名号。 我初初并不知晓这是在呼唤谁,还以为是长公主的甚么亲属。但我入府这么些时日,也逐渐明白了六娘到底是谁。除了您,还能有谁呢? 且,非是我故意偷听,数日前在暖阁中,您闯进来,我仓惶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