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句话,悟出甚么来? 韩嘉彦思忖着,但确然此地不宜久留,她也不曾展开画作确认,便向梁从政一揖手,道一声: 你阿姊一切安好,即将与翟青成婚了,咱们改日再聚。@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好,多谢恩公。梁从政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这小子,自从韩嘉彦认识他,还是第一次瞧见他笑,从前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子,如今也长开了,个头长高了,也有些中贵人的气度了,挺好。 她本十分沉重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些许,抿唇一笑,清风一般倏然出了宣佑门,离宫而去。 白矾楼,一层散客区,靠近中庭的一张方桌边,浮云子悠然坐着,饮下杯中茶,又给自己续了一杯。不远处,龚守学整理着腰带走了回来,面有菜色。 道长我都跑了第四趟茅厕了,我说句难听的,咱们终日里在这坐着,灌下这许多茶水,可是啥也捞不着呀。 守株待兔也是必要的,咱们眼下寻不着突破口,就只能耗着,撞大运。浮云子丝毫不着急,又剥了一颗蚕豆丢嘴里嚼着。 唉龚守学叹息,他还在为李玄的逃脱而感到懊恼,只觉得如今的自己像是在做无用功。 浮云子见状,又给他空了的茶杯添满了茶。龚守学下意识举起了茶杯要饮,想起自己跑了这么多趟茅房,又不由得放下茶杯。 莫要这般焦躁,耐心的猎人才能抓住猎物。饮茶。浮云子笑着催促道。 龚守学以茶作酒,闷闷仰头饮下,茶水还没咽下去,浮云子忽而一抬手,敲了一下桌子,随即敲桌的手指往龚守学右后侧的方向一指,面上神色却未变。 龚守学很有经验地没有回头,只是盯着浮云子的手指瞧,待浮云子的手指指向转到了他的右侧前方,龚守学才将目光投向他所指的人。 那是一个小个子男人,面庞白净,身材实在太过文弱,以至于瞧着总有些别扭。他穿了一身绸缎衣袍,腰间挂着玉,衣着倒是显得光鲜亮丽。 此人进来后目不斜视,直接奔二楼楼梯行去,看上去熟门熟路。但除此之外,龚守学看不出其他的特殊之处,此人似乎就是个白矾楼的熟客,此类熟客在汴京城里数不胜数。 那人怎么了?龚守学小声问。 浮云子笑答:肩臂狭窄,盆胯却宽,喉无凸结,足小而狭。那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哦?龚守学眼睛一亮,他乍一下还真没看出来。不过大宋也有不少的男装女子,汴京城近些年出现了越来越多奇装异服的人,已然不奇怪,女扮男装也不算新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