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问。 细犬黑亮的眼珠子望着她,懵懂而无辜。 周四叔将二人送到柴门口,道:当年那三个劫匪,是相州府衙连夜升堂绞死的,流程走得太急,很不寻常。行刑的刽子手以及牢狱里的牢头,兴许知道点内情。刽子手叫朱九,牢头叫钱大石,我也是当年被传唤到相州府问询时,从一个小吏嘴里打听到这两个人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找过这两个人,我怕再不查,就真的来不及了。@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韩嘉彦未答,还是赵樱泓应了一声:好,我们会去问的。 六郎、长公主,小人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不论结果如何,在可以说的范围内,请告与我知晓。小人想让鸢娘,明明白白地离去。 等查出结果,我会写信的。韩嘉彦道了一声,便转身出了篱笆院。赵樱泓连忙追了上去,最后看了一眼立在门口的周四叔,她小跑两步,挽住了韩嘉彦的臂膀。 你在生他的气?赵樱泓看着面庞紧绷的韩嘉彦,小心翼翼地问道。 韩嘉彦一时没有回答,隔了一会儿,待走到了远处的田埂小路之上,韩嘉彦顿住脚步,望着漫天的繁星,喉头哽咽: 我只是在气我自己,竟然开始怀疑起娘亲的清白来。 怎么怎么会这么想?赵樱泓被她悲伤的情绪感染,眼眶泛热,声线微颤。 之前,师兄有找我私下里谈过,他问我有没有想过娘亲、师尊如此苦心孤诣地向我们隐瞒当年事,是出于甚么样的目的?会不会事情根本就不像是我们想得那般,会不会真相很难堪,我娘亲、师尊,其实在这些往事之中形象并不光彩。我们如此去探究真相,是否是违背了他们的意愿。 我当然是不愿这么去想的,但今天我真的不得不不得不怀疑,我娘亲到底做了甚么事?为何会有一个无辜的人,做了她的替死鬼?她到底知情还是不知情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去往坏的地方想樱泓啊韩嘉彦已然落下泪来。 赵樱泓忙踮起脚尖,搂住她的肩膀,努力劝慰道:那就不要这样想,我们所知道的不过是过去的一鳞半爪,根本不是全貌。全靠猜,能猜出甚么来?既然此事你长兄是知情人,那就去问他。 韩嘉彦摇头道: 他会说吗?尤其是对着我,他能说出来吗? 我有时真的不能理解他对我的态度,为何会是这般模样。他利用我,又保护我;讨厌我,又似是对我抱有愧疚;他总是想要试图控制我,又总是小心翼翼,束手束脚,似是不愿把我得罪得太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