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想要开口问什么,但欲言又止。 韩嘉彦当即放开怀抱,退开三步远,只道了句:小心。 声音听上去虚了三分。 赵樱泓惊疑未定地望着他,他却已然率先转身钻入船舱之中。 赵樱泓则在后方下人们慌张的簇拥之下随后进入船舱,所有人都在询问她可有事,可她的视线却牢牢黏在了不远处独身而立的韩嘉彦的背影之上,她看到韩嘉彦的左手藏进了袖子里,手臂不自然地夹紧,似乎在努力抑制手臂的颤动。 他的左手受伤了? 难道所谓的生病,其实是受伤?她敏锐地想到。 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瞒着我?她进而想到。 哎呀,我都饿了,快吃饭罢。韩嘉彦再转身时,面上的苍白已然消失不见了,气色恢复如常。仿佛方才赵樱泓观察到的一切,都是错觉。 她坐在了船舱中的餐桌旁,桌上早已布置好了美食美酒。好几样春日的时令菜,并各式甜点果子,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酒则是上好的白矾楼酒,只是嗅上一嗅,便足以醉人。 赵樱泓沉吟了片刻,最终甚么也没问,甚么也不提,只是落座于韩嘉彦对面,二人很快用起午食。只是她的视线,总是会不自觉地落在韩嘉彦的左手之上,观察她手的状态,还有她面上的神色。 尽管韩嘉彦以惊人的抑制力压抑着痛苦,控制着自己的左臂,但终究还是不能如正常人一般表现。汗水缓缓打湿了她的衣背,她不得不故意猛饮酒,来为自己的出汗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但实际上眼下的她并不该饮酒,这会影响她伤口的愈合。 嘉郎,你莫再吃酒了,病刚好,身子还虚。赵樱泓见他一杯接着一杯,瞧着都觉得吓人,连忙出声制止道。 好,我不吃了。韩嘉彦当即从善如流。 她出了好多汗,压根遮掩不住,媛兮都看出来了,特意去拧了帕子递给她擦汗。 我这人一吃酒就出汗,让长公主见笑了。她掩饰道。 赵樱泓并未接茬,只是弯起唇角,道了句:我还未谢嘉郎方才救我。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 举手之劳赵樱泓又不自觉地望向那左臂,韩嘉彦知道她已然心中生疑,道了句: 我方才摸了摸客房的床,似是有些太硬了。我昨夜睡觉时姿势不大对,压着了左臂,今日始终不得劲,不知今夜睡时可有妨碍。 话一出口,她忽而又有些后悔,因为那客房之中只有一张大床,除此之外只有一张软榻。她们今夜因着要被迫同房,大床自然是要让给赵樱泓睡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