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焦急,腹部狠狠一卷,猛地腾身而起,又从顶棚之上向前飞扑,直扑向那匹失控的大马,飞身拉住辔头缰绳,双腿扎稳在颠簸的车辕之上,发力狠狠一扯。这一扯马儿再度凄厉嘶鸣,提前转变奔跑方向,车舆歪斜,右侧车轮甚至抬了起来,险之又险地在河畔擦过。韩嘉彦,丢掉马辔急忙撤步,一脚踩在车厢侧的边沿上,使出千斤坠,将自己的大半身子悬挂在车身右侧,拉住车身重心,车身终于归正,双轮落地,没有落下河去。 但马儿仍然惊吓未止,拉着车沿着河道猛跑。 韩嘉彦顺着马性,任它跑了一段路,跑到了人流稀少的街道上,马儿在她控缰的力道下渐渐安稳,停止了奔跑。 她站在辕坐上喘息了片刻,才跳下车去,进一步安抚马儿。这马儿全身枣红,皮毛水滑,高大健硕。多好的马,宫中的御马皆为良马,性情温顺,单单一颗蹴球,当不会让马儿发疯。 她拨开马鬃,才注意到那马的左侧鬃毛下似有什么东西寒芒一闪,这是一根飞针! 她眉头蹙起,从腰间取下自己的巾帕,垫着手将那飞针从马身上拔了下来。马儿胡噜了一下,甩了甩头,似是减轻了痛苦,又似感谢韩嘉彦一般。韩嘉彦抚了抚马面,马儿温顺地眨了眨眼。 她举起飞针在鼻端嗅了一下,似乎没闻到药味。 怎么回事?她察觉到了不寻常的阴谋味道。 敢问车外是何人?此时车内传出一个柔美动听的女子音,她强装镇定,可声线却止不住地发颤。 韩嘉彦眸光闪烁片刻,重又跃上车辕,隔着车舆前垂下的纱帘,她用自己的女子本音道: 莫要害怕,我并无恶意,只是过路出手救人。马儿已经安稳下来,一会儿禁军便会赶来。 你是车内人听到了柔煦的女子音,一时略微安心,可又起好奇心,怎会有女子有这般的好身手,竟在这危急时刻出手救了她们? 她还待再问,却被韩嘉彦打断:舆内贵人,此事与我无关,不过我在马身上发现了一根飞针 车内女子迟疑了片刻,道:你且撩开帘来,将那飞针放在舆板上。 是。韩嘉彦挑起车帘一角,将那飞针缓缓放下,收回巾帕。 借着这个机会,她抬眸飞快地看了一眼车内的人。一五六岁的小女童正害怕地缩在一位二八年华的少女怀中,瑟瑟发抖。二人均是一身宫廷华服,少女容貌美绝,余悸未散,肤色泛白,眸中含泪,楚楚动人,只一眼就让韩嘉彦心神恍惚,差一点移不开眸光。不过因着情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