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养病的这些日子里,很少再见到刘煜城,偶尔在府里打了个照面,他也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梁曼也扭过头乐的不跟他说话,省得心里添堵。 这日深夜,梁曼因为晚上嘴馋吃多了西瓜被尿憋醒了,她看躺在外榻上的清竹睡的正香,便独自一瘸一拐地去院子里放水,走到院子却发现厢房竟然还亮着灯,心里有些奇怪。 放水回来,清竹被吵醒了,赶忙下床来搀扶梁曼埋怨道:“姑娘起夜怎么不叫我?小心又把伤口崩开了。” 梁曼摆手道:“没事没事,上个厕所而已,我又不会掉坑里。哎对了,那个屋怎么还亮灯啊,我还以为这个院子里就咱两个人呢。” 清竹回答道:“那应该是老爷还在看账本吧。老爷很辛苦的,经常一直忙到深夜才休息,早上天刚亮又起,所以姑娘不知道他在。姑娘住的屋子原本是老爷住的,自那晚起,老爷便搬到那间厢房了…” 梁曼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嫌我那天把他屋子弄脏了,所以干脆换个地方住。我说这个屋子怎么规格这么高,装修这么好,我还以为是刘煜城良心发现优待俘虏呢。” 说完抬眼发现清竹低头有些脸红,心下顿时明白她可能还是怀疑她和刘煜城之间的关系。 毕竟古代女子清白为重,除了青楼楚馆里的那些女史妓子,这个世界里哪个女人会在被男人奸污后像她这样的若无其事满不在乎? 梁曼有些尴尬,旋即强作镇定道:“呃…其实那天晚上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和你们老爷,其实没什么,呃…” 到底该怎么说呢?也不能告诉她蛊虫的事…… 梁曼正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和她解释,清竹却当即开口打断道:“奴婢都知道!梁姑娘当时已经不省人事了,是老爷他…”清竹停顿了一瞬,又正色道:“这件事是老爷不对,不过姑娘放心,我们老爷绝对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姑娘若是不嫌弃,不如就留在刘府,清竹也愿意伺候姑娘一辈子!” 清竹你三观挺正的但是脑补的有点过了…… 梁曼大惊失色,连连摆手拒绝道:“不不不!不必,我不用他负责!我知道不是他的错,我不怪他!要不是我手贱先打了他,他也不会中毒…呃,总之就是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留在这!” 梁曼解释来解释去,但是看着清竹还是一脸认真的模样,梁曼头痛的无奈说道:“好了!今天的话题到此为止,我们以后谁也不要再说了。我困了,现在我要休息了,你也快去睡吧,晚安!” 清竹点头答应,搀扶着梁曼躺下后,才回外榻上和衣睡去。 梁曼呆呆地望着头上的纱幔想:刘煜城到底为什么不让她走呢,他不是一直都很嫌弃她吗? 她才不信他是真心想为她养伤,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发善心。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天的一夜春宵才把她留在府上?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他那么有钱,什么样漂亮的姑娘没见过,就因为那一晚上就会对她情根深种?他这样一个鼻子长在眼睛上的纨绔子弟,一看见她就甩着臭脸翻白眼,绝对不会看得上她这样的小白菜。 嗯,肯定还是因为想用她来拿捏乔子晋。 没错,事实就是这样,商人以利为重嘛!乔子晋这种高材生创造出的价值,肯定是远远超过每天养着她花的那点三瓜两枣的。 如果这样想的话那么乔子晋应该是不会有事的,不仅没事说不定还会被刘煜城好好伺候着,生怕他跑路不干了。恐怕刘煜城还派人把他们两个都分别看的牢牢地,生怕他们俩互相通风报信。 梁曼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一下:刘煜城狞笑着挥着皮鞭,对乔子晋说:“哇哈哈哈,你滴,老老实实给我干活地噶活,休想辞职!不然滴话,”刘煜城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不然的话,梁曼就要死啦死啦滴!” 乔子晋一脸泪奔,娇弱的哭成小白花:“NO!不要~只要别伤害梁曼,你让我怎么样我都心甘情愿!我愿意~为你打工~一辈子~” 没错没错,事实一定就是这样! 终于想通了问题,梁曼叹口气。 但是不管刘煜城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留她养伤,她也实在不愿意在这个大宅子里耽误时间了。 梁曼时刻还记得自己要回家的愿望,她决不能在这个地方空耗上个把个月。不管刘煜城究竟是因为要用她来拿捏乔子晋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她都顾不上了。待她能动弹了,就要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乔子晋没办法来找她,那她就想办法逃出去找乔子晋! 过了几日,梁曼伤口稍有起色,便整日吵嚷着要外出转转。 明面上梁曼是留在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