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拳头狠砸铁板,拳心正好落上拉罕耳朵两侧,震得人头皮发麻。 格朗听不得拉罕嘴里喷沫子,狠声提醒,“你向国会泄露情报,奸杀了大少放走的偷渡客,分尸扔进湄公河,嫁祸栽赃个个不落,奈盛给你兜底都兜不住,替你这个败家子儿死了。” “呸!我爸死得值!”拉罕嘶声叫嚣,“不是他死了,我还没资格见到丹萨,让霍暻睁开眼看看那具尸体,问问他怕不怕!” 话刚说出口,格朗立马正起神色问:“尸体从哪来的?船上来的?” “我干的事儿和他比起来才是小巫见大巫。他是什么好东西?东方公主号的VIP名单在我手上,他敢杀我,就等着身败名裂!”拉罕耐不住性子祭出保命符,眼神不断瞟向格朗手里攥住的剪刀和几步外的半截透明门帘。 谁不怕死,谁都怕死。 威胁嚷骂声尽数传到门帘后,霍暻置若罔闻,长身坐在旧沙发椅里,攥着手机看妹妹传来的检查结果。 那是一张妇科B超单,证明小妻子和胎儿都平安无事。 照片最后附上一句:【暻哥哥,缇慕妹妹先休息了。医生说她的PTSD还没有完全治好,如果以后再有大的情绪波动,很容易先兆性流产。】 两句话刺得他胸口钝痛,霍暻关上手机捏紧,手背青筋炸起,门帘另一侧,拉罕的喊声异常清晰。 “丹萨说他还结婚了,他配吗?湄索医院就是我炸的,一个没出生就沾上人命的孩子,配得上太子党。” “好事儿都他霍暻摊上了,鼻孔朝天把别人当孙子看,在金叁角特区那两年,他正眼看过我们家吗?那小姑娘流产了吗?流产还能给我爸陪葬!” 嚷骂声中,霍暻面无表情,收起手机从沙发起身,随手拿起一个小的医用托盘,新拆封的医用吗啡堆了十几瓶,还有几支没开封的针管。 医生手里的强效镇痛剂,但在大量静脉注射后,它的功效和成瘾性与鸦片无异。 一旦注射过量,吗啡对中枢神经的抑制作用会让呼吸系统麻痹,直接致死。 他不会在审讯中用药,除了第一次给缅甸花蛇打吗啡怕她毒瘾发作死在昆明。 军方不能过手成瘾类的药物,那是家训,父亲说一旦撕开口子,从里到外都会开始腐烂。 他站在原地犹豫,手机又响起两声,打开是妹妹的短信。 【暻哥哥,我知道你生气,刚才下楼拿了很多吗啡走,爸爸妈妈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但这次我不会拦着你,我只希望,别让缇慕妹妹知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