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吵架,等过年我去和他吵。” 霍曦迭忙摇头,“不不,不怪我爸爸,穆阿姨,是我…”她敛眸,将错归于自身,“是我出尔反尔,当初考虑的太少。” 穆阿姨刚欲安慰,门廊传来军靴踏步声,年轻军官立在玄关,尊敬问好:“母亲,我来接曦曦离开。” “大半夜了,梭沙,曦曦一个小姑娘经不起折腾。”穆阿姨攥着霍曦不放手。 “母亲,总司令命我们叁天之内必须回仰光。” “你很着急,还安排人在外面守了整整一天。说到底是为了保护她?还是怕曦曦反悔,我送她走?” 长辈问话有审讯功底,击得梭沙无所遁形,他杵在门口,保持缄默,目光锁在一旁姑娘身上。 霍曦避过他的注视,“我想和穆阿姨再多待一天,爸爸肯定会通融,不会怪罪。” 梭沙目不离她,“曦曦,大选时期,你的身份不宜在任何地方久留,仰光上议院会怀疑曼德勒推选的候选人和军方有染。” 她无力点头,“好,我知道了。” “直升机二十分钟后发动,我在一号停机坪等。” 话落,梭沙向长辈稍躬腰,转身下楼。 一路,他挥手拒绝副官和士兵们跟随,独自迈入夜色,将自己置身于直升机尾翼的黑暗里。 啪啪啪—— 男人抬手,几记巴掌发出重响,叁四个耳光狠狠扇在自己脸上。 错了! 大错特错! 怎么能拿政治斗争压她,可自己没办法接受她的有意拖延,一次两次,难免夜长梦多。 等结婚就好了,他总有撑下去的话术,生米煮成熟饭,她再想去法国英国意大利,岂非她能说的算。 二十分钟,足够一场东南亚匆匆降至的雷暴雨。 电闪雷鸣,他冒着风雨,凝望停机坪来路,直到雨丝渐停,少女倩影靠近身前,一把伞撑在头顶。 “为什么不进机舱等?”霍曦撑高伞,说话同时军用直升机亮灯,她惊睁,男人脸上五指印触目惊心。 梭沙侧过脸,沉声道:“走吧。” 她伸手拉住他,掏出挎包内随身手帕,轻拭他面庞的水珠和伤痕,轻声问:“痛不痛?” 男人不知该作何反应,小心翼翼,生怕她的触碰转瞬即逝。 姑娘指尖轻柔,话音却沉沉砸落他心尖。 “梭沙哥哥,婚姻不能凭互相伤害维持下去。今天你觉得说错话打自己耳光,明日我不高兴,你要剜骨割肉来自罚吗?” “我不想做国家和军队的罪人。” “也不爱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