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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权利斗争之下,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我答应你们,不冲动谁都不会死,我爸爸会愿意听你们说关于‘那些人’的实话。”

    柔美姑娘起身挺直脊梁,字句铿锵,直到此时此刻,她仍然想放他们一条生路。

    她并非可怜这群丧尽天良的男人,而是怜悯身后几对受苦受难的母子,不愿看见她们成为孤儿寡母。

    话音刚落,黑暗角落深处,传出一句讽刺莫深的冷言冷语。

    “曦小姐真是霍家唯一一个好人。再多说两句,他们就要感激涕零给你跪下了。”讥讽完毕,中年男人卸下腌臜伪装,身高体壮,从黑暗中走出十几号偷渡犯的最后方,持枪枪管上膛,枪口直指她眉心。

    手枪胁迫令霍曦退无可退,寒毛竖起,屏气忐忑,依稀辨认男人坑坑洼洼,血疤丛生的脸,只觉眼熟,却不记得哪里见过。

    “梭沙!试试!看你的狙快,还是我杀她更快!”中年男人到底参过军上过战场的练家子,凭空喊起话中气十足,“还有暻大少,我劝你少耍横,你和你阿爸都让我恨得牙根痒!”

    百米外,两把狙不约而同抬起枪口,愤然甩给跟随士兵,枪法再精湛,他们也无法冒险,军刀和匕首不约而同亮出寒光,成为潜行热带雨林绝佳的武器。

    “你是谁?”霍曦喉咙发紧,连连退后至帐篷边缘。

    “你父亲手底下一个没用的老兵。”

    “是你指使他们?”

    “不,不是。”中年男人决然否定,傲骨尚存,“我只是帮帮他们,那些人只问我你在哪儿读书。”

    还是“那些人”,到底是什么那一群人?

    霍曦如芒在背,死死掐紧手心,后背紧贴塑料布,帐篷内部湿热难耐,斗大汗珠密布光滑额角,她的不解被恐惧替代,双目瞳孔收缩,清晰得见男人食指勾上扳机。

    嘶啦——!

    刹那,微弱光亮透渗,塑料帐篷霍然从外部割出一个大口子,一只手伸入割裂处,迅猛疾速拉住她的手腕,她还没反应回神,重心不稳,全然倒进宽阔健硕的怀抱。

    接住她的臂膀强悍有力,他的守护固若磐石,寡言默语也不会搂着她说“吓死我了”如此传递慌张不安的话。

    十九年都在为她生为她死,又怎么会心慌?

    他知道她很聪明,防保课程最后一节是活命和妥协。可这年轻军官却想过另外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如果真的来迟了,他会在她面前自杀来赎罪。

    “你算是司令手下上过战场的人,不该对一个小姑娘举枪。”

    梭沙将怀中少女蔽到自己宽阔脊背之后,以胸膛正对中年男人的枪口,气势沉着冷硬,锐利黑眸敛聚狼的锋芒,电光火石之间便可击穿人的心理防线。

    “记住了,你的对手,是我。”

    尾音低沉落罢,梭沙掌心军刀出鞘,不拿枪,也不用狙,他将给对面这位中年长官极大的尊重,以军官之间的最高礼仪,结束一位前辈的余生。

    “你刚进军队的时候才十岁,还是个只会跟着队伍打枪的小屁孩儿。”前辈长官回忆往昔,悠悠卸掉手枪弹夹,面目沧桑,字字咬牙发狠,“别说你,就是司令!他进军队的年头也比我少!合该你们一家子什么都得到了!”

    妒忌可以杀死一个人的忠诚,这一家子都过分年轻,无论是如今在缅甸国境手眼通天的总司令,还是司令手下的儿子们。

    老子和儿子都一样可恨,多年积攒的妒火怨恨再无须多言,一切尽显于手中冷光刀刃。

    不愧是征战湄公河丛林二十几年的前辈,速度虽不比年轻军官,可对热带雨林的熟悉程度更胜于他,利用泥土湿润的特性,双手愤然握住刀柄,纵身滑步跃过,悍然朝下扎去。

    梭沙没做犹豫,当即将霍曦推给身后赶来的士兵保护,掌心军刀旋了个凌厉的转儿,风丝骤起,昏暗中,他仅凭割裂风声判断刀尖擦过的位置,迎头迅猛挡住冲向自己右肩的第一刀。

    两柄刀锋利交接,从刀尖摩擦至刀尾,刺耳声响尖锐至极,刀刃扛不住巨大压迫同时张力外崩,刀身精亮,反射年轻军官凶如野狼的黑眸。

    这力量叫人心惊,男人显然力不从心,反手收刀,年轻人的速度和力量都更胜一筹。

    年轻军官原地不进不退,他只是抵挡没有回击,他在等,等军中前辈的第二刀。

    可这行为更似晚辈对前辈的挑衅,中年人嘶吼一声举刀冲年轻人挥去,再没有招式和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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