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精致已经目不暇接,谁会过多留意一扇小小的圆窗。 她松开揪住领子的手,浮在她肩头的外套陡然瘫倒在地板上。她抬起手指轻轻戳在乔治勾起的唇角边,抱怨起小圆几上的早餐。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吃蛋杯的。” 顾左右而言他的示好,这样一眼看透的小聪明,总有被人愚弄的感觉。 乔治最不喜欢她这样。 他用手掌揉过她指尖点过的地方,朝窗边走过去。他一手撑在窗边,一手招呼着菲欧娜,本来皱在一起的眉毛精彩的舒展成幸灾乐祸的角度。 “快来看,几个小女巫缠着弗雷德说话呢。” “你,无,聊。” 菲欧娜双手环抱在胸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正要往壁炉边走,却被乔治搂住腰推到了窗边。 过于绚烂的光像突如其来的海啸灌进她眼睛里,一秒定格的感叹哽在咽喉还没发出,后怕像是浪尖的飞沫先一步洒在脸上。她仓皇的转过身逃跑,乔治的怀抱却像坚实的墙壁把她困在一片斑斓的海洋里。 “你不要命了?被人看见我……” 乔治在她耳边痴痴的笑,她终于反应过来,楼下的人根本看不见这扇窗子。 他越靠越近,西装上的纽扣像是无视掉她轻薄的睡衣镶进她的皮肤里。撑在窗台的手掌慢慢游动到她腰上,将她被他厚重衣物侵蚀掉的热量,在重新归还给她。 不是恐惧太过庞大,是她太渺小,是弓弦之声都惊慌逃窜的鸟雀,一点风浪就能让她精疲力竭。 “你他妈混蛋!乔治·韦斯莱!” 像是从山顶滚落的石块,到半山腰已经消耗尽了勇气,松松散散的落在道路上。打在他身上的拳头一点都不痛,她的咒骂还不及男生寝室的玩笑。 慌乱也好,生气也好,只要是不加粉饰的情绪,诸多负面施加在他身上,他都能承受。 他想起罗恩抱着失而复得的小熊玩偶,搂在怀里不肯撒手的样子。当时他和弗雷德对视一眼,默契的作出一个呕吐的表情。 现在他抱住菲欧娜样子,跟当时的罗恩过犹不及。 “我的错,都是我不对,我的错……” 他的道歉在菲欧娜耳边,一直旋转,像没有她允许永不停歇的风。醒悟过来的歉意好像又不止于此,像是闪着破碎星光的披肩,把所有残损掩盖,填铺,细密缝补。 乔治低沉的絮语终于安静让她下来,闭上刺痛干涩的眼睛,靠在他肩膀。她发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掺进了沙漠里干燥的风沙,嘴唇无力的开合,却说不出话。 她睁开眼在他怀里略微转过头,从阁楼的圆窗看向店内,一条长条形的广告,从屋顶掉下来,翠绿色的背景被像是爆炸的水弹凑成的,带着细闪的紫色文字铺满。写着‘神秘人,便秘人。’这样在悬崖边跳舞的文案。 无论是在怎样的时期,他们似乎总能带着自己经历另外的活法。像是踏错的舞步,但即使一直错下去,在没有暂停悠扬的音乐声里,快乐才最重要。 菲欧娜回过头来,踮起脚吻在他颤抖的唇上,风的密语停止了跋涉,歇在一片洒满日出辉光的水光潋滟的荷花池子里。他身后的炉火把他宽阔的后背烤得很温暖,她细细抚摸着他粗花呢系西装的纹理,像是在称颂冒险回来的小熊玩偶。 像是殷勤的期待得到肯定的回应,等待时的埋怨有了另一种说法。乔治的舌头像是一条毒牙张扬的蝰蛇,从她唇边一点点钻进身体,紧紧攫住心脏,每一次心跳都依附于他的仁慈。 他握紧菲欧娜的手臂推她后退,圆窗的玻璃在她背后轻颤。指腹从她裙摆边缘滑行上来,每一寸都是肌肤都为它的经过狂欢。 没有预告,乔治停止下所有动作。玻璃的凉意开始在她身后扩散,菲欧娜朦胧的视线重新聚焦在乔治带着匪气的脸上,他的脸庞跟着自己的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