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着一件并不擅长的事情。卸下轮毂,打磨掉铁锈,然后又装上。 坏掉的螺丝没有一样的替换,他从仓库的一堆废铁里翻出一个差不多的,施了一个膨胀咒,让小一号的螺丝能匹配得上。 咒语总有消失的时候,在试驾时就出了毛病。他、弗雷德、罗恩和金妮坐上汽车,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他们要去哪里冒险,车子就发出强烈的嗡鸣,细密的汗珠又在爸爸的额角呐喊。 膨胀咒语,汽车的嗡鸣,周而复始。最后连村子都没出去就看到妈妈系着围腰从家的方向走过来让他们回家吃饭。麻瓜世界的新鲜玩意儿总能给晚饭增添谈资,虽然它并不完美。在他们的吹捧中,爸爸决定明天去一趟麻瓜的汽车修理厂,带一个新的零件回来。 替换掉不适配的那一个。 一艘航行在海上的船,每次着陆时都替换掉被海水腐朽的木板,等它的木板被全部更换完时它还是不是原来的船。如果是弗雷德的话,他一定会说,‘当然是了。’ 在木板嵌上船体的那一刻,它就不再是一块普通的木板,它就是组成巨大航船的一部分,是船本身。 所以一颗小小的螺丝又能算得了什么。 只是爸爸的汽车,由那颗不起眼的螺丝开始,除了发动机和外壳几乎全都换过一次。废旧的小螺钉牵连出其余的毛病,像是没在海里的冰山,大部分都沉在肉眼不可见的地方。 像是平时上课一样,菲欧娜坐在弗雷德和乔治中间的软垫上。有求必应屋的一切为训练黑魔法防御的设施像是在这间鲜有人进的屋子里严阵以待的卫兵,等待着王权的召唤。 菲欧娜的思绪又来到那些信上,跨越海峡的最后一封信,是归国的欣喜。斯泰兰·福利说,‘不知道这封信和我哪个先来道你面前,我想,你我的缘,早已牵上了联系。’ 他错过了圣诞,在草长莺飞的时节回到生养的土地上。 ‘嗒’,弗雷德在菲欧娜面前打了个响指,笑道:“怎么,优等生也有上课走神的时候。”座位上的人一个个站起来,拿出魔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什么的菲欧娜一脸茫然的看着人群那头的哈利问弗雷德和乔治,“刚才说了什么?” “把魔杖拿出来。”乔治用吓唬小孩子的口气说道。菲欧娜恍恍惚惚的站起身把魔杖抽出来,带出一小节羊皮纸,被她慌乱的揉作纸团又塞回去。 “除你武器。”菲欧娜还没来得及惊叹,自己的魔杖就飞到了乔治的手里。身边也响起一句句咒语,一对一的实验着这样一个平常却一招制敌的魔咒。 弗雷德拿过乔治手中菲欧娜的魔杖,细细端详着,他窝起嘴唇作出一个老态龙钟的模样,咳嗽几声故作出苍老的声音说道,“黑檀木,十一英寸…”他恢复自己的声音问菲欧娜,“杖芯是什么?” 菲欧娜压低声音让她听起来也年迈一些,“龙的神经。”乔治也模范着年老的声线,像是知晓世界秘密的老者一样叹道,“不循规蹈矩的年轻人啊…”他看向远方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菲欧娜发自内心的笑起来,弗雷德和乔治在她眼里像是卡壳的画片,一格一格的慢动作。像是他们真的一起走过了漫长的岁月,变成了行动缓慢的老人。 菲欧娜拿回魔杖试了好几次,直到集会结束也没能缴下任何人的魔杖。 她沮丧得像是一只失去思维的幽魂,跟着人流走出有求必应屋的门。 弗雷德和乔治跟在她身后,弗雷德安慰着她,说的话没一句是她爱听的,她越走越快,身后的头发随着步频急躁的跳跃。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门口,她才停下脚步,转过身一头栽进乔治怀里,哭丧着脸说,“乔治,弗雷德笑话我。” 乔治一脸胜利者的姿态笑着摸着她的头说,“那我们不理他。” 弗雷德心里暗骂乔治这个叛徒,从小‘我们’这个词都指的是他和乔治,什么时候乔治和菲欧娜成了‘我们’,还有乔治明明跟在她身后什么都没说,为什么又可以得到不一样的对待。错综复杂的思绪里都不知道找拿一件事来咬牙切齿的好。 “那倒是不至于。”菲欧娜从乔治怀里抬起头来。 乔治想,她总是那么擅长点到为止,当日的龃龉从不过夜。 她从乔治身前过来抱着弗雷德,低声说道,“不许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