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困又累。 某个部位还泛着难以言喻的酸痛,连带着小腹和大腿都不好用力。 更别提她满打满算也才睡了两个小时。 过度熬夜带来的多巴胺已经逐渐消弭,随之而来的是更难以抵抗的困倦。 柳若上了飞机就把座椅放平,整个人缩进毯子里。 转完消息的下一秒就闭上了眼睛。 陷入睡眠之前,脑海中模模糊糊闪过一个念头。 她爸新对象的小孩,既然还要她去接,那年龄应该不大,希望不要太吵。 挣扎片刻,柳若闭着眼弹坐起来给自己一边一个按了耳塞。 第一次见面,她倒也想装个温柔良善的姐姐形象,但实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要怪就怪那个有女朋友还出来约炮的死鱼眼吧。 她摸索着拉了自己座位一圈的帘子,再没有后顾之忧地瘫了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百达地和天台了。 柳若笑眯眯对来接她的经理说了谢谢,看了一眼旁边的空位。 经理表情有几分讪讪:“小林总已经走了。” 刚刚一开机门扶梯都还没放下就跨了出来,戴着墨镜,嘴角绷直。要不是他对他们样了扬手,还以为是在里面受了气亟待迁怒到他们身上。 但是看这位小柳总倒是很好相处的样子,那少爷可能只是天生不爱笑吧。 “小柳总,这边走,我带您去更衣室。” 百达地和是林予最喜欢的度假庄园,基本每年夏天都会来住上一段时间,林行野已经熟得不能再熟。 他又不是小孩了,也不至于干涉母亲的再婚自由。 但要他假惺惺地摆个笑脸去祝贺,他也做不到。 这边的落日晚一些,他好像是从一个夕阳跨越到另一个夕阳。 而现在日暮西沉,光线更弱,他摘了墨镜,随即盖上的卫衣帽子又遮了小半张脸,露出一个线条锋利的下颌。 他停留在主宴会厅二楼的走廊,目光没什么色彩地落在那些西装革履的、盛装出席的、熟悉或不熟悉的身影上。 “父亲。”柳若欠了欠身,目光随即转向另一边,未语三分笑,“您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她和她父亲一样,都生了一双含情目。 笑着看人的时候,让人很难不相信他们的真心。 “叫我林予吧,给予的予。” 柳庭保养得已经算很好了,说出真实年龄大概也不会有人信,不过林予更有一种生命力,眼睛亮晶晶的,没受过多少苦的样子。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