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琳迪看向章羽凝的手,轻描淡写地说:“小伤,包扎一下就好,警局有法医。” “不行,去医院。” 章羽凝被池念拉着手腕,她手心和内指被划伤了,口子不深,但流了不少血。这血,流到手心竟感觉不到是温热的液体,反而有点凉。 可真是冷血动物呢,章羽凝心里苦笑。 “不用去医院,我自己就可以处理。”她不想麻烦,想来莫琳迪应该是有其他事情要和池念谈,很快所有的媒体可能就会涌入警局。 池念犹豫了片刻,抬手看了眼手表,只好点头同意。 她为什么总是看表呢?今天的时间好像格外重要。 章羽凝用餐布裹住了伤口,血虽然暂时不流了,池念还是不让她开车。 第一次,她坐在副驾驶,池念坐在驾驶位。因为高跟鞋不方便,池念特地从后备箱拿出了运动鞋,她倒是对一切情况都应对自如,时刻都有万全的准备。 骑警在前面开路,莫琳迪的车紧跟其后,排场就像大领导。 车里的池念平静如许,没有因为今天发生的意外而惊讶,她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开车时,池念戴了手套和墨镜,她目视前方,平静地问:“手还疼吗?” “不疼。” “那么多口子怎么会不疼。” “不流血了,我从小都比别人能吃痛,这点伤不算什么。” 池念头转了片刻收了回去:“小时候经常受伤?” “嗯,谈不上受伤,打架求生而已。” “让你坐我身边,还是没能避免受伤。”池念说着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眉头也紧紧皱起,微弱的叹息声传来,都是懊恼。 池念这句话怎么听着她好像预知要出事? “你又不知道会出现意外,再说我是你的保镖,出现威胁你安全的事,总要冲出去,受点伤正常的。” “没有应该受的伤,也没有非受的苦,每个人都一样。” 池念的话很扎心,在琉璃岛这个国家,从来没有人人平等的概念,她这个上流社会的人,竟会共情起别人来了?她狐疑地看向池念:“我没听错吧,池小姐说每个人都一样?” “你觉得上流就得鄙视底层吗?” “不是我觉得,这是国情,上百年都这样不是么?否则琉璃岛这么发达,又怎么会有贫民窟这种地方,琉璃市作为首都,光鲜之后依然有群不能见光的蛇虫鼠蚁,苟且偷生。” 章羽凝就是从最底层爬出来的,贫民的苦她太懂了,所以生活得过且过,也不求富贵,只要能生存就好,其他不重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