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觉得自己的口吻已经很是平和了,可安太医还是支支吾吾,像是不知道如何措辞一般。 “请……请陛下屏退左右。” 楚稚一怔,但还是摆手示意身边人退下:“现下太医可以说了吧。” “陛下身子无恙,就是有些异常……”安太医一边说,一边擦着头上的汗:“陛下如今的症状,其实和前几个月做下的事相关……” 他想含蓄地旁敲侧击,让楚稚恍然大悟,也不必自己直接说出了。 谁知楚稚丝毫没有被点化,反而快被气笑了:“无恙还有异常?!太医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安太医无奈,只得轻咳一声,含糊道:“陛下没觉得近月来,身子还有些其他的反常吗?” “只是胃口不好。”楚稚思索道:“有时候腰有些沉……孤不是讳疾忌医的人,你直说就好。” “陛下没有得病……”安太医鼓起勇气道:“陛下您这是喜脉啊……” 楚稚脑袋轰然一响:“你说什么?” “臣罪该万死。”安太医快哭了:“但是陛下的确有了快……快三个月的身孕。” 怀孕??? 三个月?? 楚稚眼前一片发白,半边身子都麻木了。 他身为男子,怎么会怀孕?! “孤身为男子,怎会……怎会是喜脉?” “臣曾经诊过相似的脉象,楚国也的确有男子怀孕,听人说有些珍奇药材,若是长期用男子也可生子,比如松子草等等,陛下可以想想,是否接触过类似药材……” 楚稚:“松子草???” 那不就是自己自己在雍国常用的熏香吗? 这身孕两个多月,那两个多月前,岂不就是他和涂曜…… 楚稚心乱如麻,不由得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 只是那么一次稀里糊涂的□□,他竟然就……有了涂曜的孩子? 这也太荒谬了吧?地摊文学都不敢这么写啊! 楚稚欲哭无泪,第一次在脑海里呼唤系统,但双减之后的系统不知去哪里逍遥了,连个影子都无。 “这……”楚稚尽量平复心情,已经不知如何措辞:“那男子也是和女子那般,怀胎十月吗……” 话音一落,耳根都已经涨红了。 “是……”那太医看着眼前陛下无措的模样,倒有几分怜惜:“陛下也不必忧虑,楚国生子的男子也是有的,只是因为太过旁门左道,不为人知而已。” 楚稚:“……嗯。” 安太医忍不住在心里想着。 两个多月前,陛下应该是在府中养病,一直未曾露面。 难道是病中无趣,才找了个乐子…… 只是也不知是谁竟然这么大胆?竟然让陛下怀了孩子……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