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让楚稚受伤了。 也无所谓,可这伤口出现在楚稚身上,涂曜却做不到坦然。 看了看已经不能被狼撕咬,不能再骑的马,蹲身到楚稚身前道:“上来,朕背你走。” 楚稚忙推拒道:“不必,孤可以自己走……” “你已经受伤了!”涂曜直接打断他:“还怎么自己走?朕也不是旁人,兄长不必客气。” 楚稚找不到理由,沉默地任由涂曜背起。 男子宽阔的肩背抵在自己的胸膛,传递出来的温度令人安心。 涂曜背着楚稚,仍然大步流星:“眼看天就要黑了,这里又是山地,当务之急是寻到一个能让我们暂时安顿的地方,否则天色一晚,定然还会有旁的野兽。” 那些侍卫都守在山外,定然不晓得此处出了什么事儿。 等他们意识到要来找,再加上搜山的时间,恐怕都要到后半夜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在他们出现之前,找到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 山间气温多变,转眼间,已经落下淅淅沥沥的小雨。 涂曜将自己的外袍脱下,让楚稚顶在头上,又再一次将人背到了背上。 楚稚将衣袍撑开,罩在二人头顶。 涂曜微烫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小腿上,雨丝划过,激得他心头浮起阵阵颤栗。 涂曜的声音响起:“哥哥?” 楚稚咬唇:“嗯?” 涂曜道:“你随便说几句话可好?说什么都行。” 只要听到楚稚的声音,他才能安心赶路。 楚稚目光始终低垂:“孤不知要说什么,每次谈天,你想听的也只有宝华之事,孤该说的已经都尽数说了。” 涂曜一怔,声音隔着朦胧的雨丝传来:“那哥哥就讲讲自己吧。” 脚踝的伤在隐隐作痛,腹中也一阵接一阵的翻涌,楚稚摇头道:“孤自身都是些琐事……没什么好讲的。” 也不是涂曜想听的。 涂曜道:“但是朕在意哥哥的琐事。” 楚稚垂在广袖中的掌心微微紧握。 涂曜说得这么平稳不经意,根本不晓得这些话会如同飓风一样,在自己内心深处掀起什么样的巨浪。 楚稚深吸口气:“陛下在意孤,是因孤同陛下皆是国君,还是因了宝华公主。” “都不是。”沉寂片刻后,涂曜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坦然:“就只是……你我之间。” 抛开所有的身份,楚稚的平和,温润,以及说不出道不明的气质,依然深深吸引着自己。 而且他身上总有种说不出的神秘莫测感,令自己想要一探究竟。 小雨打湿了涂曜的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