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见夫君? 也不知想起什么,涂曜唇角勾起:“好,就让她再羞几日。” “这就对嘛,不差这么几日。”冯公公笑道:“以后这朝朝暮暮,还不是陛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冯公公话音落地,涂曜朗声大笑。 这粗鄙直接的话,恰恰打在了他的心尖上。 * 一个黑衣人匆匆赶到宅院,单膝跪地道:“公子,长乐川的确已被楚国人动过了手脚,但是撬动的山石有限,依属下看,规模不会太大,更多还是掩人耳目,让楚宝华在大婚之日顺利出逃。” 姜泠哼道:“那我们就添砖加瓦,让坠落的山石多一些,山火的规模大一些好了,权当给哥哥的大婚路上增添一些喜气好了。” 那人行礼道:“……属下亲自去还是……” “很多事没必要我们亲手去做。”姜泠淡淡道:“动动脑子——如今我们势力尚薄,还是躲在暗处,借助旁人的手为好。” 下属一怔:“旁人?” “你说雍楚联姻,最不情愿的人是谁?”姜泠眯起的眸子满是冷冷杀机:“最不情愿的一定是楚国右相,他想图谋楚国,自然不愿楚国王室借助雍国之力。” “据我所知,右相还一直想让自己的妹妹嫁与涂跃,和雍国结亲呢……” “所以我们只需要告诉他,长乐川险峻,山石坠落,出事屡见不鲜的消息,引他去动手就好。” “即使雍国调查起来,那矛头指向的也是楚国右相。”姜泠冷笑道:“以涂曜的性子,自然不会放过图谋此事之人,楚国右相定然死相凄惨——那时候楚稚身死,右相被诛,楚国无主大乱,便是我们成事的时机!” * 夜色渐深,明月高悬。 雍国,公主府人影憧憧,皆是为明日赴楚准备行囊的人。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公主在雍国,左不过几个月的时日罢了。 楚稚在殿中徘徊,看着那熟悉的一床一榻,一桌一椅。 要回母国,身边人皆是兴奋的,姝儿笑着道:“明日就要回楚了,公主看看,可别忘了什么东西。” 忘了什么呢? 楚稚垂眸。 从穿书到如今,在雍国呆了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 可他竟觉得,像是半生那样漫长。 以至于要走时,总觉得像是忘了些什么。 不过这也无妨,之前每次接剧时自己也会入戏,只要离开片场和剧组,一切就会生龙活虎。 此刻的心情,大约只是“入戏”太深而已. 楚稚望着床上的小羊枕,想起那一夜眉宇张扬的少年笑道:“这是朕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