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金忆夏总算是睡上了一个安稳觉。 翌日,他精神焕发,一扫这几日的阴霾,又开始出门浪了。 经过这次事情,在众人看来,红莲庄与金城派暗流涌动,关系紧张,然而在金忆夏这里,从不存在什么紧不紧张。 他与红莲庄本就是死敌。 上一世的悲惨经历还历历在目,可这一世,金忆夏已经学会隐藏情绪,甚至在路上看到林家兄妹,还能毫无芥蒂的笑着打招呼。 就好似前几日不愉快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众门派也在暗中观望,有人认为金城派做事磊落,既然说了只针对事不针对红莲庄,想必上次的事件,金城派也如金溪说的那般,只是两派的立场不同,并未放在心上。 也有一些人认为,这些事就是那个没心眼、被金家父子宠成纨绔的金忆夏随性而为所做出的事情,所以事情过去后,金城派就不再追究了。 金忆夏照常日日吃喝玩乐,听闻飞星门兄妹剿匪归来受伤,特意带了些名贵的膏药前去看望。 陈谷星喜出望外,让陈家三兄妹好生招待金忆夏。 陈书礼倒还好,不过受了些皮外伤。反而是陈采月,为陈书礼挡刀时,胳膊被砍伤了,情况还有些严重。 陈书礼也没想到在那样危急的时刻,陈采月竟然抬手帮自己挡刀,经过此事,他发现对方武功并非那般平庸,难得生出几分羞愧来。 但更多的是危机感。 邻镇的村民对陈采月感恩戴德,拥护之至,即使看在对方为自己挡刀的份上,也让他心中产生了不平衡。 好在对方是个女子,即使有再多的功绩,受再多人的敬仰,也不及他男子的身份尊贵,还有他嫡长子的位置。 陈淑云虽不喜欢陈采月,但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个女孩子,还是因为哥哥受的伤。 女孩子总是会在乎身形容貌的,身上多了一道深深的疤,对身体和心灵上多少有些影响。 陈淑云提醒陈采月近期胳膊不要沾水,见金忆夏也跟着关心对方,心里升起几分不快来,最后干脆闭嘴不言了。 金忆夏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膏,放在桌前,与陈采月说道:“这是我们家秘传的生肌膏,待你伤口愈合,早晚多涂抹几次,定能淡化疤痕,说不定肌肤还可以重焕新生呢。” 陈采月受宠若惊地接过,无比珍视地捧在手心:“金三公子,这份礼物太贵重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必客气,倒是你,一个女子,为了村民,在外对抗山匪,实在可敬。” “采月受村民所托,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好在没有令乡亲们失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