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会儿,随之拎出手机一看,停顿几秒伸手划开,「喂?海夏?」 「夏昀,在忙吗?」 「嗯,在工地上呢。」 「工地?」对头顿了顿,似乎很是不悦地问了一句,又开口:「你去工地干什么?那地方还是你需要亲自去的?」 闻言一笑,「没办法,工作需要嘛。」 「工作需要是那傢伙让你去的?」 「他自己在工地出了事,醒来就让你代替他去?」 听他语气明显不对,噗呲一笑后,赶紧开口解释:「说什么呢,没人逼我,是我自己要来的你知道的啊,我想努力做好这个项目,所以很多事都必须亲力亲为。」 说罢,耳畔久久无音,最后才终传来一道微不可闻的叹息,「好吧,我知道了。」 「晚上找时间见个面吧,我有东西要给你。」 「东西?」脑子倏然闪过什么,心像一把被人提了起来,瞪大眼睛,「又是什么东西?」 立刻便察觉到我警戒的语气,那头失笑出声:「放心吧,不是机票。」 话落沉默几许,再次传入耳里的嗓音听来低沉却带着一分释然,「现在都这样了,我还能再你私奔呢?」 「我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你,应该会帮到你的。」 听他话说成了这样,脑子一转抿了抿嘴,「好,那就晚上见吧,我再联系你。」 「嗯。」 ? 晚间,应约来到了程海夏在讯息中所说的那个河边,回头张望几许,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他曾带我来过的河畔。 远处的粼粼波光依然映着城市的星火,大楼倒影在河面起起伏伏、随流飘摇,一眼看去,斑斕四溢。而生活却早不同以往,回首一望,物是人非。 思绪驀地发了些惆悵,许久后才想起寻找他的身影,岂料方扭回头,面前就悠悠走来一人—— 不远处的彼方,男子手拿一厚实信封走近这里,定目看了我几眼后,浅浅一笑将手中物朝我递来,并未开口。 有风恰时吹来,微微掀起颊旁碎发,引得黑发自耳后飘起,四目相对凝神许久,这才低眸看了眼他手里的信封袋,我疑惑起声:「这是什么?」 听我问起,男人眼眸微垂,目光落在手中的牛皮纸袋上,「这是华少集团接手江雪项目以来,所有的资金流水帐目。」 闻言心头一惊,我诧异地抬眼看向他,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几会儿却吐不出一个字。 怎料他后话却未讲全,这时才又补上一句:「还有郑彪赫保险柜里找到的秘密文件印本。」 瞳孔晃了晃,难以置信地开口:「海夏你」 「夏昀,我想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 语落,面前的男子再度低了低眸,沉默几许轻叹口气,压了压那本就低沉的嗓音,「那天酒会后我想了很多」 「我知道,对现在的你而言,我说再多你也听不进去不论我说什么、怎么劝你,倔强如你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你的梦想和事业,才是最能让你体现生命价值的追求。」 「所以我想帮你」说着抬眼看了过来,眸中是无可置疑的真挚和执着。 「无论何种方式,何种手段。」 听他这么说心脏一紧,急促地开口打断:「可是海夏,你这样」 「我知道。」可他却截下了我的后半句话,侧过几分目光又起声,眉间透着无法劝服的决绝,「但对现在的我而言,生意场上的那些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