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下牙,心底没来由地蹭上一股傲气,可依然溺于羞愤欲死的心情中没敢看他,只娇气地压着碎音应道。 「谁怕」 馀音消散,见他不答,终究按耐不住好奇悄悄掀开眼皮,却连目光都没对上,嘴上又传来一阵熟悉气息。 眉一紧,唇上眩晕的辗转逼得自己再次闔眼,似乎是掺了温柔的强硬在心底烙下深深烫印,激起了肉体无法忽视的本能反应,开始驱使慾念逐渐增生,亦可说这段时间满溢的思念与委屈,终究戳穿了那层窘迫和羞赧的薄纸 身体自然回应起唇上带烫的柔软,迈向沉沦之际,终是下意识缓慢抬手,勾上了他的颈子,以及漫地顽劣的火苗。 于是,就此煞不停、灭不了。 呼吸随着分秒逐渐厚重,目光迷离的痴醉中,有道电流自肌肤相触的部位一路窜进心脏,引得浑身哆嗦不已,于是不经意地更贴紧了那结实的躯体。 染着红雾的醺醉凌乱掺进脑海,扬起片片昏乱挤退理智,最终只依稀记得整夜不断被人夺走的呼吸,随着颤慄掉一地的喘息,以及胸口那张狂的怦然心跳 窗外的苍穹依然漆黑如墨,雨滴打在屋簷上不断发出沙沙震响,繚绕的碎音伴随唇齿间发出的破碎穿插耳际,恰当好处地映衬了这片妄肆的深夜。 「穆夏昀」 脑袋瓜沉淀淀的没什么意识,耳侧却突然传来这声低沉的叫唤,双眸紧闭眉眼微蹙,迷迷糊糊地朝上头应个两声。 「嗯嗯?」 见我应答,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撩上腰侧,出口的语音充盈了调戏的狡黠,染烫了整个耳根子。 「你现在这样子,比我们结婚那天还好看。」 闻声愣了半晌,小脸倏地羞红一片,想抬手打这流氓却使不上劲,只好伸出软绵绵的胳膊扣上他的后背,轻轻一揽带下身,再次贴紧了自己。 缓了缓,直到把下巴妥当磕在了他的肩窝上,才咬咬牙,出声训斥。 「闭嘴!」 说实话,其实我曾想过无数次,怎么当初自己竟连床也下不了。 而如今,那心底羞赧的潮水,沿着狂妄放肆的肉体荡起的一浪花明瞭,仅仅在一夜之间,便轻易打破我内心存留的所有质疑。 于是感触极深的我发誓,未来自己定会好好察言观色、谨慎发言,绝不做出任何唐突之举。 尤其是面对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货。 ? 感觉像做了场大梦,可刚甦醒就传进耳畔的均匀呼吸声,就像一巴掌打在脸上,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现实。 一顿,迷糊地睁眼往身侧看去,就见一张安稳沉睡着的姣好侧顏,而自己的手心正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盯着他一片光洁的上身愣了半秒,才缓慢低眼看了看一丝不掛的自己,懵逼一秒后瞬间涨红满脸,一个机灵就扭过头,躡手躡脚地打算掀开被子下床,可正准备撩起地上的内衣就一把被人拉了过去—— 心一惊,眨眼之间又被他拽进棉被里,一片热腾更是立刻就自后背透进肌肤中,引得浑身一僵。 身后的男人于后颈埋了埋,随后一道低语便直直传入耳畔,听来裹着一分紧迫,「你要去哪?」 「我我要穿衣服。」 「不用穿。」 害羞,「可、可是我冷。」 听到这句回话沉默了三秒,便见他抬手将被子拉上来了点儿,稳当地盖到了我的脖子口后,又自外围一把将我揽进怀里。 「还冷吗?」 瞪着眼,「不、不冷了。」 此话一落,脸颊边突然就一阵热,随之轻轻沾下一抹温柔。 身后人似乎好生满意,闭着眼往脖子里蹭了蹭,嗯了声。 「那睡吧。」 羞红满脸地被他自后头抱着,手无措地摆放在棉被里,直到后颈又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心一紧闭上眼睛,逼着自己忽视胸腔内极其不规律的怦然声响,脑袋里的睡意竟也就逐渐增生。 我可能就是被下了他的蛊吧,只要待在他身边,就想睡。 下巴埋进了被窝里,隐隐沾着他的气息,像是安然无恙的白绒羽毛,柔软恬静。 轻蹭着如此温柔,溺进睡梦底。 // 闵先生:我们离婚了。 还是闵先生:离婚?(爆气) 闵先生:你没有欠我什么。 还是闵先生:这是你欠我的。 姓肆的与一眾小可爱:你这个死傲娇!!! btw润这篇稿大概花了我三天,如果客官们喜爱请用珍珠狠狠砸我,慰劳我疲惫的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