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她在他怀里还换着气。 大概是憋太久,头有点昏,给自己把脉,陈野低眼一瞧。 陈茵松一口气,垂下手,还好,应该只是血压有点低。 闭一闭眼,安心地躺在他怀里,又想起什么,虚弱地问:“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把人塞进车里。 阿泽和杜克拖着那人塞到黑色吉普后座,跟上前方的车。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不过咱们姐姐还是挺勇敢的。” 阿泽睨他一眼,“不是说不要出来,你带她出来干嘛?” “我们刹车失灵了,”回头看一眼后座两个昏着的人,“应该是早就算好的。” 意思是就算不出来,他们也难逃一劫。 幸而他来了,不然姐姐可要遭老罪了。 跳到后座,扒一扒两人的衣服。 身体上什么标记都没有,阿泽说:“是IS。” 闻言,杜克怔住。 * 陈野把人放在浴缸里,就要脱她的衣物,陈茵忙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好笑地看着她,“我还不至于这个时候要你。” 然陈茵垂下视线,依旧阻止,“我自己来吧。”她不想那些痕迹被他看见,一个大胆地想法冒出来,可能、他已经看过很多遍......“我是怎么回来的?我睡了多久,你知道吗?” 何止知道,他这两天都是抱着她睡的。 打量她欲盖弥彰的脸,直直脱了湿衣服,要脱裤子的时候,陈茵蹭地站起来,“你洗吧,我回我房间、” 长臂一揽她的腰,不费力气拉到怀里,“跑什么?你不是想知道自己怎么睡那么久?” 陈茵攥着衣角,陈野捏捏她后脖颈,她瑟缩一下,没一点睡着的时候乖,“你体力太差,海底那次,你就睡了一天一夜,把你抱回来没醒,你又发烧了,给你打了一针,谁知道你睡到现在。” 知她担心什么,低头一笑,“陈茵,我没碰你。” 她不知该说什么,不知道给她打得什么针,但她还是想去医院做检查。 “我胳膊有点疼,杜克说这里有医院,我想去检查一下。” 陈野搂着腰不放,语气不耐,“刚刚差点死了没长记性?” “你要检查什么?”他扯开她,捏着她的下颌抬起来,陈茵别过视线,侧过身,陈野看眼她手臂上的擦伤,再不处理,估计得留疤。 那点小心思都搁在脸上了,懒得同她废话,“坐好,我给你剪开。” 湿哒哒的衣服轻轻揪起来的时候,陈茵吸口气,幸好只是轻微擦伤,伤口也不深,陈野抬眸看她一眼,疼也不知道叫。 床上的时候也憋死憋活的。 陈野很熟练地给她操作,冲洗,消毒,轮到缝合的时候,她怯缩了,“我、要不去医院吧。” 苦兮兮一张脸看着他,陈野没所谓,“去医院你血都流干了。” 女孩疼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咬着牙齿,下巴猛烈地颤抖,整个人非常委屈,扫一眼他身上的伤疤,他也会疼吧,而且会比她更疼,而且他处理的这么熟练......终是没忍住地哭出声来。 “太疼了,好疼啊。”人生中第一次中枪,还是不打麻药地缝补,她真的疼到嘴唇哆嗦泛白,手揪着衣服都在发抖,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楼下两人都听到,双双僵住。 陈野看她鬼哭狼嚎,脸上没什么表情。 干脆利落给她处理干净。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