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愿意帮将军在第六区的选举获胜。”如果巴黎伯爵不帮这个忙,那么布朗热将军就会输掉补选,克列蒙梭会大声鼓噪“巴黎人民对布朗热说不”之类的东西。布朗热运动是一股潮水,可如果潮水的动能消散了,它就会变成一潭死水,而一潭死水用不了多久就要蒸发掉的。所谓的布朗热派是各种势力的大杂烩,是一群乌合之众,将军必须一直赢下去,否则他的“支持者”随时都会从他的身边离开。 “您不需要再仔细思考一下?”巴黎伯爵瞥了一眼阿尔方斯,“您知道,我可不愿意被别人当成那种逼迫人的恶棍……” “任何人都不会产生这种错觉的。” “看来有时候即便不是正式场合,我们也能得到些有价值的共识呢。”巴黎伯爵将椅子朝后一推,“今天的会面很愉快,先生们,希望你们享受今天的赛马会……还有您,伊伦伯格先生,我祝您的马今天取得好成绩,我没见过这匹马,但它的名字可真是不错。” “您送送我们的客人。”他对德·拉罗舍尔伯爵吩咐道。 他们四个人离开了赛马俱乐部的餐厅,布朗热将军掏出怀表看了看,“巴黎市杯就要开始了,我一会要去颁奖,先失陪了。” 他握了握吕西安的手,“我不会忘记您做出的牺牲的。” 吕西安淡淡地笑了笑,他看着将军的背影,掏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 “我并不赞同陛下的这种做法,但他非常坚持。”德·拉罗舍尔伯爵向吕西安解释道,他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您知道,他被赶出法国已经两年多了,若是要赢取王位,就不能一直呆在国境线以外,他有些心急了……如果您觉得不方便就拒绝吧,我会尽力和他解释的。” “我知道,”吕西安点了点头,“请您转告陛下,我会帮他得偿所愿的。” 德·拉罗舍尔伯爵有些意外地看着吕西安,他想必是觉得吕西安会大发雷霆或是表示失望,“我以为您会很生气。” “我没什么可生气的,”吕西安耸了耸肩膀,“总的来说,这也算是一桩公平的交易。” 伯爵欣慰地拍了拍吕西安的肩膀,“非常感谢您。”他和吕西安握手告别,甚至给阿尔方斯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好脸色。 “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阿尔方斯突然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来,塞到了德·拉罗舍尔伯爵的手里,“我原本以为我忘带了的,刚才才想起来在这里,麻烦您带给陛下吧。” 伯爵看了看支票上的金额和签字,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当伯爵重新进了餐厅的大门后,吕西安转向阿尔方斯,“我记得您之前说,要带我去参观马厩来着。” “是的。”阿尔方斯点点头,他带着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