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握住了对方的手。 “我们总是很高兴见到您这样一位出身高贵的青年才俊,也希望您今晚过得愉快。”大使扭过头看向自己的夫人,“是不是啊,玛丽亚?” 大使夫人轻轻咳嗽了几声,她抱歉地看了一眼德·拉罗舍尔伯爵,“当然是如此。” “我也很高兴来到这里,贵国使馆的招待一贯是外交界的标杆。”德·拉罗舍尔伯爵摘下帽子,“我也要借此机会向贵国沙皇亚历山大三世陛下表达我的祝贺。” “您太客气了。”大使呵呵笑着,“沙皇陛下一贯视法国为俄罗斯的朋友,今晚的热烈气氛也证明了这一点,应当是我感谢我的法国朋友们才对!” 他终于放开了德·拉罗舍尔伯爵的手,后者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位是?”大使又转向吕西安,他看上去笑意盈盈,热情的像一个乡村牧师,但吕西安很清楚,大使正在打量自己。 “我的私人秘书,吕西安·巴罗瓦先生。”德·拉罗舍尔伯爵介绍道。 “好一个阿多尼斯!”大使赞赏地点点头,“我敢保证,今天舞会上的所有女士们,都会暗自期待您能邀请他们共舞的。” “您过奖了。”吕西安谦逊地低下头,露出一个有些青涩的笑容。 大使看上去更加欣赏他了,他朝吕西安伸出自己的手,那只手大而有力,吕西安感到自己像是握住了一只熊的爪子。 他又朝着大使夫人鞠了躬,捧起她的手轻轻吻了吻手背,他注意到大使夫人那张枯槁的灰白色脸上又闪现出了一缕春色。 德·拉罗舍尔伯爵朝着大使夫妇又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吕西安走进宴会厅。 宴会厅里摆着几张长桌,上面铺着雪白色的丝绸桌布,银质的盘子和器皿上都装饰着沙皇的双头鹰徽章。宴会厅另一侧的墙壁上挂着沙皇亚历山大三世的巨幅画像,用俄国国旗的蓝白红三色缎带作为装饰。画中的沙皇身着哥萨克骑兵制服,身材高大,腰间并未佩戴佩剑,而是挂着一把长柄马刀,看上去威风凛凛。 沙皇画像下的座椅也用同样的缎带做了装饰,那是留给大使夫妇和法兰西的总理夫妇的,吕西安惊喜地发现,自己的位置距离他们算不上太远。 吕西安的座位被安排在德·拉罗舍尔伯爵的右手边,而在他自己的右边是一位俄国军官的女儿和她的父亲,那个小姑娘似乎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紧张地不住喘气,而当她看到吕西安时,那张巴掌大的俏脸变得像醉酒一样粉里透红。 她一坐下就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盘子,时不时地偷偷瞟一眼吕西安,而每次这样做之后,她的脸都变得更红,似乎再这样下去,脸上的那些毛细血管就要爆开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