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损耗极大,几乎每个功成身退的选手,都会面临一身伤病。 这是要用健康和青春灌溉的冠军梦。 人人目光黯淡,不敢直视,张仙凡却简单粗暴,伸手覆盖住萧望舒手腕,用掌心的温度为那截冰凉得直冒寒气的腕骨渡去些许暖意,握着他的手收进口袋里。 口袋里,萧望舒劲瘦的指节紧紧扣住张仙凡指缝,指尖挑逗般摸索着张仙凡的手背,偏偏张仙凡担心弄疼他,没敢加大力气挣脱,只能任他纠缠。 张仙凡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故意的。” “故意的又怎么样?”萧望舒眨眨眼,嬉皮笑脸地看着他,目光尽是恶作剧得逞的狡诈,“你还不是要心软?” “我还没消气,”张仙凡没带笑,薄唇轻抿,眉眼雪山般冷峻疏离,“暂时不想理你。” 萧望舒的手跟八爪鱼似的,黏着张仙凡就不肯放了,一直维持着十指紧扣的状态,笑得促狭又挑衅:“吃你的饭不就好了,你先说的话还是我先说的话?谁要你理我?” “……”张仙凡哭笑不得。 ——这样一个泼皮无赖,当初他真是瞎了眼,才觉得他有如霜雪一般苍凉空寂! 临近三月中旬,湖南连续几天下了很大的一场雨,大颗的雨点砸在瓦片上,风哼瓦吟,江河湖泊的水涨得很高,仿佛要与倾泻的天水交汇般,到后来,天与地已经分不开。 时至今日,萧望舒的手腕已经受不得任何阴冷寒凉,这种天气对他来讲是最致命的,即便什么都不做,手指也会无意识地蜷在变了形的掌骨前,疼得整只右手抬都抬不起来,更别说握鼠标了。 这已经不是单纯靠冷敷贴和护腕就能缓解的症状,为保比赛过程中万无一失,萧望舒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联系了医生,准备再打一针封闭。 两三个月来难得的一天休息,为了不影响队友的心态,萧望舒独自出了门。 出租车刚开出基地没多久,萧望舒就接到了张仙凡的电话:“在哪里?” “我们不是在冷战吗,”萧望舒瞠目结舌,哑了半晌,“你这么快就发现我不见了?” “你在哪里?”张仙凡加重了语气,担忧和紧张从声音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在……”萧望舒顿了顿,思忖片刻,还是选择向张仙凡说实话,“在去医院的路上。去打封闭。” 张仙凡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萧望舒不由得有些紧张。 “注射封闭针,有可能会导致局部的炎性病变,组织增生,变脆,还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副作用,有很大概率会加重你的病情。”张仙凡将一系列症状说得无比流畅,明显有认真了解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