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航到最近的医院,挂完号等了半小时,终于轮到简述。 接诊的年轻医生问了下病史做了触诊,很快有了判断,“如果确定最近没有什么饮食方面的问题,也没有频繁感到胃部不适,应该是情绪性胃病,现在还很疼吗?” 简述回头短促地看了一眼,席穆没有一起进来,就坐在门口的候诊椅上,正在低头刷手机。 “嗯,”他点头,“确实好像和以前胃疼的感觉不太像。” 医生低头刷刷写病历,“年轻人不要太焦虑,工作嘛就是给老板赚钱随便做做好了,身体才是自己的。” 明明对方看着年纪也不大,却用这种老气横秋的语气说话,简述失笑,“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 见他没有继续说的想法,医生也没有兴趣问,写完病历又开始在电脑上打着字,“不是很严重,先给你开一周的药,如果吃完还没有缓解就来做个胃镜。” 简述应声,接过对方递来的单子,道谢后走了出去。 席穆见他出来,关上手机站起来,撇了眼简述左手拿的单子,“就结束了?” “嗯,”简述下意识攥紧手里的病历单,“没啥问题,老毛病了,医生就开了点药。” 两人去取了药,便准备离开。刚走到医院门口,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迎面推来一辆急救担架车。简述跟着人潮一起避让,不经意间看到车上抱头哀嚎的人,愣住了。 担架上躺着的竟然是姚国伟。 随车的医护在和赶来的急诊医生汇报,“目前生命体征平稳,患者意识也是清醒的,但他一直在说看不清楚,怀疑是暴力行为导致的视网膜急性损伤。” 医生点头,探身扒了下眼皮,“直接送眼科吧,联系家属了吗?” 担架车后面跟着的小伙子走上前来,出示了下证件,“您好,这位是我们的报警人,只是赶到现场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躺着,我们第一时间叫救护车并且通知家属了。”随后他侧身看了一眼躺着的人,问道,“医疗期要多久?我们还需要他来提供信息配合调查。” 担架床上的姚国伟像是被触发了关键词,挣扎起来,“我我我!我是受害者!警察同志,就是席望龙打的我,我的眼睛都被他打瞎了!我要告他!” 医生很镇定,“看起来身体没什么大碍,眼科检查完应该就可以了,按你们的流程来。” 车轮的声音急速滑远,姚国伟还在嚷嚷着什么,已经听不真切。被冲散的人群重新聚集、流动,没有人因为在医院稀疏平常的事驻足。 简述站在原地没动,频频回头。 席穆侧身安静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