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简述应道,“周五吧,我回来吃晚饭。” 对面应了一声好,随即父子两人没话找话地拉扯了一会儿,简述找理由挂掉了电话。 现代社会真的很有效率,就算是不太上网的老年人,也有的是渠道获取信息。 社死社畜成功升级为社死儿子。 回忆起这段时间的遭遇和与父母的约定,简述无声地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交接表递给王敛,“喏,签个字吧。” 小实习生用湿漉漉的可怜眼神看着他,“简哥——” 虽然对方看起来非常关心自己,但一想到面前这个人也是看过自己“那个视频”的见证者,甚至自己还是通过对方知道了这件事,简述有些局促。 他不自在地用大拇指指腹摩挲着食指的关节,“别撒娇,快签。” 王敛磨磨蹭蹭地打开中性笔盖,“要不您再考虑考虑?不就是骂个老板嘛,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再说刘总本来就是个死秃头……” 简述敲了下王敛脑袋,制止00后的童言无忌。王敛扁了扁嘴,最终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办完交接,简述总算是成功离职了。 姚国伟前段时间在他这里吃了瘪,倒是没有再出来犯贱。 简述觉得对方应该反应过来了,这件事刘建成比自己更尴尬。毕竟简述作为一名可有可无的员工可以随时抽离,刘建成却还得在这继续当“秃头”老板…… 简述以自己的社死为代价打造了猜疑链,估计这段时间所有商英的员工都要承受老板的疑神疑鬼。 从公司出来,简述看了看时间,决定直接坐地铁回家。这个家不是指他那套租来的小公寓,而是父母位于城市另一端的老房,也是他长大的地方。 面对当事人也可以尽量保持平和的简述,还是不太知道怎么面对一直对自己儿子抱有莫大信心和极高期待的父母。 同时简述也明白,社死的儿子,就算是尸体,也得在家里被鞭尸。 耗时一个半小时,转了两条线,简述回到了熟悉的小区。他刻意选了一条人少的小道,试图避免遇到相熟的邻里亲戚。 清醒的简述运气不错,从进入小区到打开自家防盗门,十分顺利地没有碰到任何人。 罗晓英正在洗菜,似乎没预料到简述来得这么早,忙用围兜抹着手上的水渍,想来招呼他。 不知道为什么,母子俩人都有些陌生人的拘谨。 简述反应过来,从桌上扯了几张纸巾给罗晓英擦手,顺口问道,“爸呢?” “家里没酱油了,你爸出去买一瓶。” 罗晓英的眼神有微妙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