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晓又补了一遍。 “儿媳对所有的孩子们都是一视同仁的,哪怕就连启哥儿儿媳也是一样,孩子们生来就过着富贵日子,不过是一件衣服穿粗糙了些,又何必计较些什么呢?” 刘竿晓一边说着一边吩咐落梅抱来了启哥儿,果不其然启哥儿身上也穿着同样的春衣,同样嚎啕大哭,手背上也起了疹子。 刘竿晓实在是没钱了,她库房已经全都倒贴出去了。 她即便是想表现,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也不能凭空变来一堆绫罗绸缎。 否则,她又怎么敢让启哥儿穿这种衣服?她心里面自然是有苦楚的,可是却说不出来。 若不是这么做,恐怕王府的日常都难以维系。 听在怀里启哥儿哭声肝肠寸断,刘竿晓一颗心又何尝不是犹如刀绞一般? 真不知道从前白吟是如何管家的,不过大哥有钱,白吟即便是倒贴,也比她阔绰许多,不像那个没用的二爷。 二爷手里的钱恐怕比不上大哥手里的零头! 落明珠也暗自震惊,刘竿晓如今这副样子,分明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她哪怕是说破了嘴,刘竿晓恐怕也很难像从前一般,及时改进了。 刘竿晓若是执意不改,那么从此三房的衣物就得从她的腰包里面掏钱了。 “儿媳何尝不是心疼启哥儿,只是如今王府上上下下都在百姓的眼中瞧着,都是为百姓的表率……哥儿姐儿们受些苦也不妨事的。” 刘竿晓话说到此处,她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做出一副心疼孩子的神情。 落明珠只感觉肚子里面憋了一团火气。 “咱们王府中的哥儿姐儿们从来不曾出门,外人又如何得知哥儿姐儿穿的是粗布麻衣还是绫罗绸缎!” 落明珠此刻也不依不饶了。 “大人苦些就苦些,何必苦着孩子。” 落明珠嗓门大了几分,看着哭的眼睛红彤彤的宝姐儿,她也憋屈的开始流眼泪了。 若是今日刘竿晓巧舌如簧把事情就这样掀过去,那么宝姐儿今天的这些罪岂不是都白受了! “大嫂,难道盛哥儿穿着这样的衣服,你难道就不担心吗?” 落明珠眼看着孤立无援,就将目光投在了旁边从始至终从未吭声的白吟身上,想要拉着白吟一起对抗刘竿晓。 可是刘竿晓前面讲的清清楚楚,王妃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就是王府的名声,如今王府在平城还没有扎根。 她自然也是要为王府多想一想,刘竿晓话说到这里,王妃除了赞同没有第二个选择。 即便是白吟加入了落明珠说破了嘴巴,王妃也很难再训斥刘竿晓。 白吟拿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没出声,落明珠咬了咬牙。 王妃这才发话了:“老二媳妇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穷人家的孩子没有吃喝都能够过得去,王府子弟为何又不行呢?” 王妃目光虽然没落在落明珠的身上,但是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狠狠的扇落明珠的脸。 “从前王爷也只是一个穷人孩子,一步一步打拼,这才有了你们今日的好日子过,为了一件衣裳的材质,闹了一早,真是太没有分寸了。” 落明珠默默流泪,她也只是点了点头。 “王妃说的是。” 话音落下,王妃借口头疼,让众人退下,这才刚刚出了门口。 落明珠扭过头来狠狠的剜了一眼白吟。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