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那个心思的话,会显得我很尴尬。 这位贺同学从口袋里拿出一样小东西,不太好意思地跟我说:“送给你,这是我家里做的,有安神的作用。放在枕头底下的话,应该可以减少些噩梦。” 看到那玩意的瞬间,我就听不见她还在说什么了。 这个东西,它和我手机上莫名跳转出来的电商界面所卖的护身符一模一样。因为反复看了许多遍,市面上也没再找到长成这样的护身符,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我仿佛听到了血液在血管中涌动的声音,像是两个人的秘密被第三人发现了,我无暇感到惊喜或恐慌,只有身体给出了应急的措施,血糖升高,心跳加快,却一动不能动。 “不是封建迷信之类的,哈哈,啊,哈哈。” 贺同学欲盖弥彰地解释着,笑得有些尴尬。 我说:“你、你能,你能看得……得到吗?” 我紧张得有些难受了,不知道冲动地问出这个问题是否合适。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巧合,那样的话就会被当成疯子一样看待吧。但我实在是太好奇了,对于周承文。她这个情况常见吗,稳定吗,有危害吗,我想我必须弄明白这些问题。 好在,一模一样的护身符并不是个巧合。 贺同学愣住了,她迅速看了看周围,降低了音量:“这么说你的确被缠上了?可惜,我其实看不到它们,妈妈可以,但我不行。” 她把护身符塞到我手里:“如果它不止出现在梦里,就得把护身符挂到门口了。唉,早知道就早点和你搭话了。” “谢谢。”我握紧了那个小东西,把它放到书包里。又问到:“那、那个,额,它们,额,会、会吃人吗?” 我不想她听出来我说不出连贯的话,努力组织着语言却还是打顿。 “不会吧?不用太担心,其实这些东西挺无害的,不接触的话没多久自己就消失了。”好在贺同学没有注意到我的停顿,“除了饿死鬼外,应该都没有食欲吧,饿死鬼也不吃人啊。” 好久没和陌生的人说这么多话,尽管贺同学的自来熟会让我压力小一点,但我还是有点想吐了。 “我们加个好友吧,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贺同学在便签上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贴在我书桌上。 “你,你说。为什,么……会、会有鬼呢?” “因为执念什么的?” 对话因为她的朋友叫她过去而结束,正好我也没有多余的精力交流了。现在心还是跳得很快,手有些抖,很不舒服。我死死拽着帽檐,决定趁着课间还没结束,出去接一些水喝。 走出教室,正好看到了周承文的朋友。两个人挽着手,看样子刚从厕所回来。周承文走在她俩身边,紧紧贴着,也因为话题的有趣露出笑容。 这场景太熟悉了,她们三个关系很好,所以我也对周承文的两个朋友眼熟。就在隔壁班,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总是能看到她们三个一起行动,去厕所要一起,接水要一起,下楼去体育课也要一起。擦肩而过的时候,周承文会对我打招呼,另两个人也看过来。说实话,被注视的感觉十分难受。 看到我后,周承文停了下来,对我露出一个微笑。她的两个朋友却没有注意到,就这样走回了教室,留她一人在原地站着。 哦……对,周承文已经死了。 她没有达成的心愿,强行让死者留在人间的执念,会是什么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