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玄没有和萧笛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较真,检查了一下房门已经上好锁后,便带着萧笛从小屋子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这是檀玄白天就观察好的路线。 屋也很黑,天上的月亮很是吝啬的只露出了一点裙角,照的地上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可见度真的很差,尤其是这个村子里根本没有路灯这种东西的存在,窗后的地面又是高低不平,深一脚浅一脚的,害得两人跌跌撞撞,没走两步就绊了一个踉跄。 望着漆黑一片的村子,萧笛忍不住惊呼:“我的天啊,这才几点啊,怎么这个村子黑灯瞎火的,没有一家开灯的呀!” 确实,整个村子一片漆黑,月色下的地面至少还有点光亮,但是坡上那些零零散散的房屋却是一个个都是黑咕隆咚的,而且整个村里都是死一般的寂静,透漏着无比的诡异,给人的感觉就是每一个房子里面住着的不是睡着的活人,而是已经死去的没有任何生气的死人。 萧笛下意识的搂住了檀玄的胳膊,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我记得昨晚村子里还没这么暗呢,今天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檀玄冷笑了一声,说道:“不对劲就对了,一定是村里的人得到了指示,天黑就闭灯睡觉,不然不会这样。不过这就更证明今天晚上的那场婚礼不正常了,只是不知道这些房子里哪些人是真睡,哪些人是假睡了。” 檀玄适应了一下黑暗,然后拉着萧笛沿着墙角绕到了村子南边的庄稼地,在田地的边缘有一排稀疏的小树林, 他们沿着小树林摸索着往村子东面走去。没办法,村里的路虽然好走一些,但是过于明显,谁知道哪户人家没有睡觉,只要往大街上看一眼,马上就能发现他们。好在树林里有一条被村民踩出来的小路,虽然不宽,但是还算光滑,只要注意点脚下那些横在地面上的树根就行。 走到村子一半的地方,就能够看到村子东边空场上的灯光了,和漆黑一片的村子里相比,那里简直就是灯火通明了。 空场上那个塑料布搭出来的棚子还在,棚子外的锅灶也都和昨天一样,只是灶前没有厨师也没有昨日里那些忙活的人影,虽然依旧有人头攒动,但是数量连昨天的零头都不到。 有了光亮,檀玄和萧笛脚下也快了不少,到了树林尽头的时候,他们又猫着腰借着田地里那些成堆成铺的玉米秆掩护悄悄到了棚子附近。 棚子门口的帘子此时已经被挑起,昨天檀玄和萧笛见过的那个戴眼镜的老者就坐在门口位置,他的身后还有一张桌子,远远看去,就跟账房先生似的。棚子里面的灯都开着,还是原来的摆设,只见王城指挥着几个壮男子在给每桌上菜,那个牛哞儿就在其中,菜应该是提前及准备好的,看不出一点热乎气,而且全程没有人说话,交流全靠手势,而且在场的没有一个女人孩子,看着有些诡异。 酒菜摆好以后,王城带着那几个人站到了那个戴眼镜的老头身后,老老实实的一声不吭,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四处移动,此时他不再像一个村主任,就像是一个听话的下属在等着领导的命令,反倒是那个老头儿才像是这伙人的领导。 老头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时间,然后扭头叫过来王城耳语了两句。王城点了点头,摆手招呼其他人进了棚子,埋头忙活了半天后又从外面的灶台处拿了一些东西进了棚子,然后又重新回到了眼镜老头的身后。 “他们这是干什么呢,怎么看着都像不能说话似的呀?”萧笛小声的和檀玄问道。 檀玄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们不是不能说话,而是不敢说话。” “什么意思?”萧笛听得一脸懵逼。 “因为他们害怕说错了话而坏了事,坏了活人的事儿还好说,如果坏了不是人的事儿,那可就不是小事儿了。” 这个位置选的不太好,虽然离棚子近,但是看不到棚子里面的全景,于是檀玄又带着萧笛往旁边挪了挪,找了个视野不错,就是稍微远一点儿的地方。 “先稍微歇一会儿吧,现在时候还早,我猜他们要等到亥时才能办正事儿。” 似乎是局的弯腰撅腚的太不舒服,檀玄直接趴在了玉米秆子的堆上,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