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又崇侧开头去,下颌拉出一道极为锋利的弧线,在山雨欲来的光中,修长颈中淡青色的脉络微微凸起,性感至极。 血液如同沸腾,他的舌尖抵开她的齿颊,霸道地攫取她的柔软唇舌。 孔如琢想要躲闪,可他的手牢牢地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固定在胸膛同座椅之间。 膝盖挤入她的小腿间,蒲又崇空着的那只手自下而上地扼在她柔软的喉管上,指尖微微陷入肌肤。 只要稍一发力,便能掐断她的脖颈。 她似是被钉在木板上的一只蝴蝶标本。 而他掠夺着她的空气、她的注视,她的一切。 “想和我离婚?”蒲又崇温柔而冰冷地说,“这件事,不是你说了算。” 孔如琢其实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缺氧的窒息如同丝绸,温柔地包裹住她的意识,她只能下意识地吞咽着他渡入口中的氧气。 他似是永远不知饕足一般,一步步地攻城掠地。 空气也似燃烧,肌肤上,温度一点点升高。 她的指,如同垂死的玫瑰花茎,颤抖着握住他的手臂,修得尖尖的指尖,刺入肌肤之中,为他带来伶仃的痛意。 却又在下一刻,软软地垂下。 天鹅落入尘埃,似是再也无法醒来。 蒲又崇的动作顿住,低声喊她:“……潋潋?” 下一刻,她的手却猛地一推,用力将他推倒在了另一侧的椅中。 孔如琢翻身压在他的上方,居高临下地以指尖挑起他的下颌。 “蒲又崇,你很得意是不是?” 手指慢慢地向下滑动,滑入颈中,孔如琢漫不经心地同样握住他的脖颈,拇指指尖打横划过他的喉管,在路过喉结时,有些恶意地停顿一下。 蒲又崇的喉结下意识地上下滚动,淡青色的脉络之下,血液自心脏处,越发激烈地涌动。 “你是装晕?” “不装晕,你怎么舍得放开我?” 孔如琢勾起唇角,缓缓俯下身去,似是投怀送抱一般,将下颌压在他的肩上。 她的唇,离他的耳垂,几乎只有咫尺。 温热的气息呵了过来,似是情人最多情的一吻。 “你刚刚说的话,我很不喜欢。” 她张口,雪白的贝齿,小兽般咬在他的颈上。 血腥气弥漫口腔,蒲又崇吃痛皱眉,手指穿过她垂落的长发,将要收紧时,却又怕扯痛了她,只是任由那丝绸般的长发流水介淌过指尖。 痛楚亦如白昼,令他越发清晰地感知到她的存在。 孔如琢抬眸,明媚眼底天真妩媚,偏有绮丽春色,绕在眉梢,引得人几欲发狂。 “我们之间,我偏要说了算。” 她是渡他的舟。 亦是覆他的毒。 肌肤之间,心魔横生。 雪亮的闪电划破了凝滞的天空。 映出车内,纠缠的身影。 红色的裙摆蜿蜒地淌在深色的皮革座椅上,动作间,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小腿。 涂着大红蔻丹的雪嫩足尖上,勾着一只黑色的细跟高跟鞋,摇摇欲坠地挂在那里,终于不堪重负般,轻轻落在了地上。 生理性的泪水无法克制地沿着孔如琢光洁的面颊滚落,似是断了线的珠串,晶莹地缀在纤长浓密的睫毛上。 她雪白的玉臂无力地缠绕在他的肩上,眼睛紧紧地闭着,却又无力地咬紧了牙关,免得发出声响,令人察觉。 蒲又崇亲吻她的唇角,似是安抚,又如调笑:“当然是你说了算。接下来,要我做什么?” 孔如琢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