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去死吧。” 而离开的赵景深沿着回家的路一直走,走到小区门口却没有进去,他难受得想吐,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而难受,他绕过小区走到不远处的一个亭子下面给母亲打电话,当头就问:“你背着我找陶知了?” 母亲没有否认:“对,我给了他五十万。”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不想让他耽误你的人生,这很难理解吗?当年我给他五十万,他拿了就走,现在还是一样,你又觉得他是什么好人吗?” 赵景深几乎要将手机捏碎,他说:“张文骏又是怎么回事?” 母亲莫名其妙:“什么张文骏,谁?” “陶知说他把钱还给你了。” “还给我了?胡说八道,我怎么不知道,六年前的五十万没还给我,六年后的五十万也一样没还。” 赵景深挂了电话。 他不去想落在他身后的陶知还会和张文骏说什么做什么,他觉得恶心,那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感受,与他几年前初次知道陶知拿了母亲五十万并和张文骏一起离开时的感觉一模一样,消散已久的恨意重又占据他的心,他呢喃问:“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要把钱打给张文骏,为什么私下去见他,到底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为什么对自己永远都是那样有距离,为什么? 他好不容易劝解自己忘掉那些情书和流言,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 赵景深在楼下吹了一会儿冷风,整顿心情之后才回了家,陶知已经在家,他眼睛发红,看见赵景深后竟然瑟缩起来,又说:“我都告诉你,你别信张文骏的。” 赵景深没有换鞋,他走进客厅坐下来:“你说。” “因为,因为我欠了人家五十万,我不敢告诉你,所以就撒谎说是两万,为了早点还清这些钱,我去找张文骏想去法院告他,结果还没有来得及,陶勉的妈妈来找我,让我别骚扰勉勉,还给我打了五十万,我吓坏了,一直给她发消息,后来她终于回复我,说她自己的卡冻结了,让我把钱打给张文骏,不是......”陶知连忙摇头,“是叫张儒,那个账号叫张儒。” 陶知觉得自己已经将所有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可是赵景深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好像这些理由他早都猜到了一样,陶知害怕起来:“我,我没有说一句假话......” “是吗,说偶遇张文骏的是你,说主动去找他的也是你,说欠债两万的是你,说欠了五十万的还是你,请问我要信哪一个?” 这了无波澜的几句话掀翻了陶知的剖白,他觉得自己再也解释不清楚了,而他没有钟母的电话号码,他什么办法都没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