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岩石的壁龛里,附近有一头凶猛可怕、神秘的野兽,那头野兽差一点儿就够着他们了。当维克去拿电话话筒时,他感觉整个房间都在他周围快速旋转。 多娜和泰德,他想到,他们还活着。 “你好?” “维克,我是罗格。” “罗格?”他坐起身来。他的衬衣像胶皮一样粘贴在他身上。他的半个脑子还处于睡眠状态,在奋力要抓住那个梦。光线太强了,那么热他刚睡的时候相对来说还要凉快一些,而现在卧室就像蒸笼一样。现在有多晚了?他们让他睡了多少时间?整个屋子是那样的宁静。 “罗格,现在几点了?” “几点了?”罗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顿了一顿说道“怎么了?刚刚十二点呀。有什么事——” “十二点了?噢,我的上帝罗格,我刚才睡了一觉。” “发生什么事了,维克?他们回来了吗?” “我睡的时候他们还没回来。那个狗杂种梅森保证说—一” “梅森是谁?” “他负责这项调查。罗格,我得走了,我必须得去寻找 “等一等,别挂,老兄。我是从夏天公司给你打的电话。我一定得告诉你。我这儿有一封j电报,从克利夫兰来的。我们保住那份帐单了。” “什么?什么?”所有的事在维克面前转得太快了。多娜帐单罗格,听起来都有一点荒唐可笑的味道了。 “我到公司里来的时候.正好有我一封电报。是老先生和‘小孩’发给镜眼工作室的,罗布又把它转送到这儿来了。你想不想我念给你听?” “跟我说个大概。” “尽管用了不同的逻辑推理,但夏普老头和叫‘小孩’显然得出了同样的结论。老头子觉得活力谷这件事是那次阿拉摩事件的重演——我们是在战场上坚守的好小伙子,可以并肩战斗击退那些强行搭伙人。咱们都得团结到一起,大家伙儿就是一个整体,而团结成一个整体也都是为了咱们大家伙。” “我知道他老骨头里是有这种精神的。”维克说道,用手指不停地揉搓他的后脖颈子“他是个忠实的老狗。这也是我们离开纽约时他还会跟我们一块儿来的原因。” “‘小孩’还是想赶我们走,但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觉得那样会被看成是他软弱的标志,并有可能因此而受到谴责。你能相信吗?”’ “我相信那个患有偏执、愚蠢病的小东西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他们希望我们俩能飞到克利夫兰去,跟他们签一个新的两年合同。这并不是一个五年的买卖,而且合同结束的时候,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小点子就会把了权了。我们俩呢,到那时没说的,准得被从台面上请下来,夹起铺盖卷儿走路,可是两年哪这两年时间足够了,维克!两年以后我们都能升到顶了!我们可以告诉他们说” “罗格,我必须得——” “得抓起他们那一团糟的磅蛋糕,给他们的屁股抹抹油了!他们还得和咱们讨论一下那项新广告运动,我敢肯定他们会同意夏普谷制品教授的那首千古绝唱了。” “这真是太棒了,罗格,可是我必须得弄清多娜和泰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是的,我想我这个电话打得太不是时候了,可是我没法自己独享这个消息,老伙计,我憋不住,那样的话我会给憋得爆了的,就像个气球一样。” “好消息不论什么时候说出都没什么不合适的。”维克说道。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嫉妒,浑身的骨头就像被劈裂一样疼,听到罗格语调里面的宽慰和掩饰不住的兴奋,他只感到一阵心酸与失望,因为他无法和罗格分享这份喜悦。但也许这是一个好兆头。 “维克,一有消息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我会的,罗格。谢谢你给我打电话。” 他把电话挂断,匆匆穿上他的那双平底鞋,下楼去了。厨房里还是一团糟——光是看一眼那景象就让他头晕目眩,胃也跟着翻腾起来。餐桌上有一张梅森留的便条,用一个装盐的调昧瓶压着。 特伦领先生: 斯蒂夫坎普已经被抓住了,地.点是得克海姆的西马萨诸塞镇。你的妻子和儿子没有和他在一起,我再重复一遍,没有和他在一起。我接到这个消息后,没有叫醒您,这是因为坎普现在正保持沉默,他有这个权利。不管怎样,他都会被直接押送到斯加尔区的州警察署监狱,罪名是非法破坏他人财产和非法持有毒品。我们预计他上午十一点三十分会被带来。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的。 安迪梅森 “去他妈的有权保持沉默。”维克吼了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