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便车回来。但是为了什么呢?” 班那曼第一次开口了:“有可能是多娜本人在开车。” 梅森一下子转过来看着他,他的眉毛扬了起来。 “要是他抓住那个男孩——”班那曼警官看着维克,稍稍点了点头“我很抱歉,特伦顿先生,但是如果坎普抓住了那个男孩,把他绑了起来,拿枪顶着他,然后叫你的妻子紧紧跟着,告诉她如果她胆敢耍花招,比如拐弯或者闪车灯的话,那么他就将对那男孩不利——” 维克点点头,他对这幅画面感到非常难受。 梅森看起来好像是被班那曼给激怒了,也许是因为他自己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再重复一遍:为了什么目的?” 班那曼摇了摇头。维克自己也想不出任何原因坎普想要多娜的车。 梅森点燃了一支跑马牌香烟,咳嗽了起来,四处张望着找烟灰缸。 “对不起。”维克说道,他再一次感觉自己像个演员,感觉他已经不是他自己了,而是另外一个人,在念别人给他写好的台词“这儿的两只烟灰缸都已经碎了。我从厨房里给你拿一只来。” 梅森和他一块儿走了出来,拿了一只烟灰缸,然后说道:“咱们到那边台阶地上走走,你不会介意吧!这天真是狗娘养的,热得要命。如果七月份的天气能文明一点,我还挺喜欢的。” “是的。”维克有气无力地回答。 他们走出来的时候,他瞥了一眼钉在房子边上的那只温压表那还是去年圣诞节多娜送的一件圣诞礼物呢。气温已经达到了华氏73度,而气压计上的指针稳稳当当地停在标着“晴”的那一栏里。 “让我们把这件事再深入地探究一下。”梅森说道“这真令我奇怪。一个女人,带着个儿子,这个女人的丈夫因公事出差了。要是她想在周围方便地转转的话,她是很需要她的车的。即使进城只有半英里远,而且回来的路全是上坡路,有一辆车也方便得多了。所以让我们假设坎普在这儿抓了她,那么那辆轿车应该还在这儿。如果是另一种情况,坎普来了,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但他仍然余怒末消。 他在城里别的什么地方看见了他们而且把他们抓了。 要是那样的话,那辆车就应该还在那个地方。在城里,有可能,或者是在销售中心的停车场里。” “难道不会是有人在半夜里把它给拖走了吗?”维克问道。 “有可能。”梅森答道“你认为会不会是她自己把车停在什么地方了,特伦顿先生?” 这时维克记起来了。那个针阀。 “你的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滴答了一下。”梅森说道。 “不是滴答了一下,是哐当一声。那辆轿车不在这儿,因为它在南巴黎的福特汽车经销商那儿。这车的化油器出了毛病,针阀那儿总堵。星期一下午我们在电话上谈到这件事。她真是气坏了,感觉很不得劲儿。我本打算在镇上找一个人帮她修好的,可是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因为” 他的思路跑开了,他在回想他为什么会忘记。 “你忘记了在本镇上给她约一个汽车修理工,所以她就把车开到南巴黎去了?” “对,我猜是这样的。”他想不起来他们谈话的确切内容了,只记得她曾经担心在她开车去修理的路上,那车会抛锚。” 梅森看了一眼他的手表,站了起来,维克也要跟着站起来。 “不,不用起来了。我只不过是想打一个简短的电话。我去去就来。” 维克坐在原处。纱门在梅森的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这声音使他又想起了泰德,他想得那么真切,眉头紧皱,不得不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淌下来。 他们在哪儿呢?有关品托轿车不在这儿的事毕竟只是暂时地燃了他的希望。 现在太阳完全升起来了,灿烂的玫瑰色的阳光笼罩着房子和下面的街道,而且穿越了城堡山。一缕阳光照射到秋千上,在那儿他曾经无数次地推过泰德现在他想要的一切就是能够再一次推坐在秋千上的儿子,而他的妻子就站在他的身旁。如果泰德想要的话,他会一遍遍不停地推,手推掉了也绝不会在乎的。 爸爸,我要玩筋斗,我要! 他脑海中的这个声音凉透了他的心。这个声音听起来像鬼魂的声音。 过了一会地纱门开了。 梅森在他的身边坐下,又点起了一支香烟。“南巴黎的福待双城,”他说“是那儿不是?” “是的,我们的品托车就是在那儿买的。” “我猜是那儿,就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