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种人?”格顿怒气冲冲地问麦肯,对克里斯和斯蒂夫毫不理睬。“是不是?” “对于这些不正常的家伙,我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麦肯说道“我真正喜欢的是和平与安宁。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反感。你是不是想和我去警察局走一趟才甘心?” “走吧,格顿,”斯蒂夫静静地说“我们去买热狗吃。” 格顿走了。他一边走一边夸张地整理自己的衬衣,用手将眼角边的头发梳过去。麦肯警官听到格顿在对他的伙伴说:“只要我下次再碰上他,我一定饶不了他。” 6 “我想和我妈说几句话。”这是斯蒂夫杜备第三次这么请求了。 “我想劝我妈和继父凑合着过得了。要不然等我回家后,家里早已打得不可开交了。” “再等会儿。”查尔斯亚维利诺警官说。亚维利诺警官和他的同事巴尼莫里森警官知道斯蒂夫人今晚肯定回不去了,也许根本不可能再回去了。这孩子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这次犯的错多么严重。 “当你看见安德兰从泛肯酒吧出来后,发生了什么事?”‘莫里森警官接着问。 “我不想再说了。” “为什么?”亚维利诺警官问道。 “我已经说得够多了。” “你来这儿就是说话的,”亚维利诺说道“难道不对吗?” “嗯说是这样可是” “听着,”莫里森在斯蒂夫杜备的旁边坐了下来,又扔给他一根烟“你觉得我和这位警官像不像是一对同性恋者?” “我不知道——” “我们看起来像不像?” “不像,可是” “我们是你的朋友,斯蒂夫,”莫里森警官严肃地说“相信我。 你们三个人此刻都需要朋友。因为只要明天一到,德里镇的每一个受伤的心灵都会跟你们算账,哭喊着要以血还血。“ 斯蒂夫杜备有点吃惊。亚维利诺看穿了他的想法;他一定又想起了他的继父。像德里警察局的其他人一样,亚维利诺警官不喜欢德里镇的那些同性恋,也希望泛肯酒吧能够被永久关闭——他非常愿意亲自驱车送斯蒂夫回家。事实上,他还愿意抓住斯蒂夫的手,让他的继父好好地把他修理一顿。亚维利诺觉得,尽管他不喜欢那些同性恋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那些人应当被折磨、处死。安德兰死得太惨了。当他们从运河桥下把他打捞起来的时候,他的双眼圆睁,充满了恐惧。斯蒂夫还不知道他作为帮凶干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我们并不想伤害他。”斯蒂夫变得有点迷惑,开始退缩。 “那就是你为什么来这儿的原因,”亚维利诺很真诚“你把真相告诉给我们,不会有任何坏处的。是不是,孩子?” “确实没有坏处。”莫里森也加了一句。 “再问一次,你想说什么?”亚维利诺警官耐心地哄着他。 “嗯”斯蒂夫开始慢慢地讲了起来。 7 在1973年,当泛肯酒吧刚开业时,克蒂埃设想他的主顾们会是些长途公共汽车乘客。而他却没有想到那些乘客大多数是妇女和拖家带口的人,他们都自带饮料。而下车的人多是士兵和水手,他们也只不过来一两瓶啤酒——停车时间只有10分钟,根本就不可能让他们在这里开怀畅饮。 直到1977年,克蒂埃才明白过来,可一切为时已晚:他已经欠下了一屁股债。思量再三,他决定铤而走险,一把火烧掉酒吧来索得保险赔偿。自己放火又怕被人识破,雇用一个职业纵火犯又不好找。 于是那年2月时他就下了决心,如果到7月4号生意还没有起色,他就抛下这里的一切到佛罗里达去碰碰运气。但是,谁知老天有眼,酒吧生意突然好了起来,生意红火,而且蒸蒸日上。 光顾酒吧的人清一色是小伙子,彬彬有礼,而且许多人打扮奇特。克蒂埃直到1981年左右才知道他的顾客几乎都是些同性恋者。 就像每个戴绿帽子的人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妻子不忠,克蒂埃对此毫不觉察,而在德里镇这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 但是当克蒂埃知道一切之后,也毫不在乎,因为酒吧给他带来了滚滚财源。再说泛肯酒吧在德里镇是惟一安稳的酒吧,没有人为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来这里的人不管是不是同性恋,他们个个都安分守己。 可是在德里镇关于泛肯酒吧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一时间传言四起。有人说,在泛肯酒吧,每到晚上都有男人在那里跳贴面舞,互相抚摩亲吻,丑不堪言。据说在酒吧里还有一个秘密房间,有一个人穿着肮脏的纳粹制服,为某些人提供“特殊”的服务。 事实上,这一切都是谣传。当那些从汽车站出来的人到泛肯酒吧买啤酒或者饮料时,就会感觉泛肯酒吧和其他的酒吧没有什么两样——当然,这里的顾客多是同性恋,但这并不是说他们是傻瓜。这里的同性恋小团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