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膳食,其实御膳房那边一早就送了过来,只是被他们尽数倒了去。 他们虽得了宛妃的命令,可到底顾及赵筠元的身份,也只敢在这种小事上边为难。 玉娇闻言却是气极,“娘娘的每日餐食本就是你们的职责,今日这吃食不曾送来,若是御膳房那边怠慢,便要治了御膳房的罪行,若是你们怠慢,便也要治了你们的罪!” 这话听着有几分气势,可却并不曾将那几个宫人吓唬到,他们只笑道:“若是玉娇姐姐有这本事,不如索性将这事告到圣上跟前去,也好将咱们几个尽数治了罪,让姐姐您心里头舒畅些!” 这便是故意嘲讽了,谁人不知如今的永祥殿就如同牢笼一般,莫说是像玉娇这样的贴身婢子,便是寻常粗使宫人,也是出不去的。 玉娇本也不是个憋得住脾气的,这会儿见这宫人明明是刻意为难竟还冷嘲热讽,顿时面色一变,开口便要与这几人大骂起来。 原来玉娇还在家中时,倒是被那赵氏教养得有几分像那名门闺秀,只是赵氏本身便是个泼辣性子,有时候与人争吵,一开口便是些极为难听的脏污话,玉娇听得多了,不知不觉便记下了些。 这会儿实在生气,那些难听的话便已是到了嘴边,正欲说出口,却见春容急匆匆地从殿内走了出来,道:“不必再与他们多言,玉娇,娘娘唤你进去。” 玉娇听了这话,只得狠狠瞪了一眼那些个宫人,而后才缓和了心绪,应道:“我这便进去。” 二人进去时,赵筠元已经换上了端庄华贵的皇后服饰,桌上还放置着皇后金印。 见此,玉娇不由愣住,“娘娘,您这是……” 赵筠元扶了扶发髻上的金钗,笑着道:“有人不是急不可耐的想做这个皇后吗?本宫若是不将这位置让出来,哪里能顺应了他们的心意?” 向来稳重的春容却也忍不住问道:“您为何要成全了他们?” 玉娇亦是点头,她想起那日宛妃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就觉厌恶,恨不得要她永远无法得偿所愿才好,怎会想到如今的赵筠元还要遂了她的心意? 面对二人之言,赵筠元却是沉默良久方才道:“本宫亦有所求。” 如此,春容玉娇皆是默然。 *** 宣明殿。 寂静无声,唯有香炉上袅袅烟雾缠绕着浅淡的香气蔓延,陈俞在批折子,贺宛百无聊赖的拿起了针线,在绣一只辨别不出到底是鸡还是鸭的动物。 但这片宁静很快被急匆匆进来的文锦打破,他在陈俞稍显不耐的神色中恭敬道:“圣上,皇后娘娘求见。” 闻言,陈俞眸色微变,连一旁早已昏昏欲睡的贺宛也来了兴致。 “让她进来吧。”陈俞道。 文锦垂首称是,而后很快退下。 赵筠元要离开永祥殿时,其实也遭遇了一番阻挠。 她毕竟是被幽禁于永祥殿的,没有陈俞的旨意,自然是不能出去的。 更别说那些个宫人得了贺宛的授意,要刻意为难于她。 只是陈俞来求赵筠元放弃皇后之位那日,亦是下过一道命令,便是若有一日,她想通了,再来见他。 如今赵筠元换上皇后服饰,又拿了金印,这心中所想已经明了,那些个宫人自然是不敢再拦,可又恐惧不已。 担心赵筠元此番见了陈俞,会将他们故意怠慢之举禀告,若是如此,他们这些个宫人下场怕是不会太好。 于是犹豫几番,到底是满面惶恐的跪了下来,“奴才们犯了蠢,做了些不当做之事,还请娘娘恕罪!” 玉娇见他们已经是不复方才嚣张模样,小心翼翼的跪拜于地,不由得冷笑一声,“知道是不当做之事,刚刚却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还让我告到圣上跟前去,怎么如今娘娘当真要去面见圣上了,你们几个却怕了?” 那几个宫人自然不敢再多言,只连连磕头道:“奴才们知错了,还请皇后娘娘,玉娇姐姐饶恕。” 这几句简单的话都说得颤颤巍巍的,显然是当真怕了。 赵筠元却没有兴致与他们多做纠缠,只开口道:“本宫知道这一切并非你们本意,你们也不过是听命于人,所以本宫也无心与你们计较,你们只需依着圣上的吩咐,将本宫求见之事知会一声便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