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到底如何打算。 赵筠元记挂着陈意,无心与守卫争辩,只眉头紧皱道:“只说是本宫吩咐的。” 如此,那守卫方才安心去了。 清墨悄悄松了口气,领着赵筠元往昌庆殿方向走去。 赵筠元本来满心念着陈意安危,全然顾不上旁的便要去看看陈意,可等走到昌庆殿门口,她却又停了脚步。 清墨见此,疑惑道:“娘娘,您怎么了?” 赵筠元叹了口气道:“罢了,还是不多生事端了,方才那守卫已经去太医院请太医了,等太医瞧过若是再有什么事,你且来永祥殿寻本宫便是。” 清墨神色好像有几分失望,可既然是赵筠元开了口,她自然也不敢多言,只能垂首应下。 赵筠元转身欲离开,又忽地想起什么,道:“清墨,等你家殿下醒了,你记得帮本宫给他带句话,就说让他好生修养着,当初本宫答应过的事情并不曾忘记,等寻到时机,本宫会帮他的。” 清墨将这一番话一字不落的记下,然后屈身道:“是。” 见她应下,赵筠元方才回了鸣鉴宫。 鸣鉴宫的中秋宴已近尾声,陈俞见赵筠元久久未归还觉得奇怪,见她终于回来,便拉过她的手低声问道:“怎么去了这样久?” 赵筠元见他面色微红,显然方才饮了不少酒,便答道:“里边闷热,就去湖边多散了会心。” 陈俞颔首,看向她的目光中却生出了不少缱绻,“小满,今晚朕歇在永祥殿。” 他的声音虽然压得极低,可毕竟是在这样的宴席中,地下朝臣正尽兴的饮酒,而他却贴近她,说着这样暧昧的话,赵筠元的脸上好似也被那朦胧的酒意染上薄红,她下意识低下头,应了个“好”。 中秋宴结束之后,陈俞没有去旁的地方,直接与赵筠元一道从鸣鉴宫去了永祥殿。 一路上,陈俞都不曾松开赵筠元的手,就这样拉着她的手慢慢走了回去,陈俞一向话不多,即便喝得有些醉了,也依旧话少得可怜。 赵筠元也并未在意,只觉得两人如此这般就已经很好。 *** 翌日,上京久晴后初雨,天色阴沉沉的,殿内白日里便点了烛火。 赵筠元醒后,春容便过来与她说了昌庆殿的事,“方才广陵王殿下身边的清墨来了一趟,说是广陵王殿下身子已然无恙,殿下很是感激娘娘相救。” 赵筠元“嗯”了一声,表面神色不曾有什么变化,可心中却是微微松了口气。 春容又道:“清墨还说,广陵王殿下的意思是他现在过得很好,娘娘不必为他的事操心。” 赵筠元皱眉,若是不遇上昨日那事,陈意如此说,她恐怕真会相信,可她昨日亲眼见到昌庆殿守卫的宫人对他有多么苛刻。 即便生了病,也不能去请个太医,就让人这样生生熬着。 若不是他身边那个宫人清墨还算是忠心,愿意费心思为主子筹谋,那陈意能不能熬过这一遭都说不准。 想到这,赵筠元在心头叹了口气,但却没有再多言。 玉娇恰好将早膳端了过来,“娘娘,今日的早膳都是依着您的意思做得清淡的,您快来尝尝。” 赵筠元将方才的思绪压下,起身走过去。 春容跟在赵筠元身后笑着道:“许是到了夏日,娘娘真是越发贪睡了,这早膳一个时辰前就做好了,偏偏娘娘正睡得香,只能让厨房那边又热了几遭。” 赵筠元听春容提起这事,也随口道:“说来这几日却是身上总有疲乏之感,也不知是何缘故。” 春容神色不由凝重几分,“先前太医来瞧平安脉,娘娘总觉得麻烦,如今怕是得让太医跑一趟了。” 赵筠元心头却觉得不至于如此,下意识便要摇头拒绝,可一口夹杂着肉沫的汤水入口,却不知为何吃不出香味,反而是一股难言的腥味直直的入了腹中,她实在吞咽不下,禁不住将方才所吃的那几口东西都尽数吐了。 这般景象实在是将春容与玉娇二人都吓了一跳,春容不敢耽误,连忙一边去搀扶赵筠元,又一边吩咐玉娇去太医院请人过来。 玉娇醒过神来,慌慌张张的跑出了永祥殿。 等太医到了永祥殿时,赵筠元已经被春容搀扶着坐在床榻上,她倒是再感觉不出来又什么不适,只像往常一样觉得身上疲累,有些困倦罢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