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带大,让老李家的香火得以传承。 所以老太太铁定了信念,这种想法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都要执着,她也不再与儿子说话,江小雪就更不用提,她用沉默和伤痛坚持着她的想法,她想着如果儿子不孝顺,一直对她不闻不问,那么她就死了算了。 李文龙是孝顺的,在老太太这样一个星期后,李文龙再也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如果说老太太心里的自责是一千倍的话,那么李文龙的自责就是一万倍,因为他是老李家的长子,作为长子,他理应孝顺老人,作为大哥,他理应照顾弟弟,但是在这些事情上,他都没有做好。他曾经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他的家人在他的照顾下过着平安喜乐的生活。如今“平安喜乐”这四个字就像变大的可怖妖怪,每天张大着血盆大口,在那里嘲笑他。不管是“平安”还是“喜乐”他都没有做到。李文龙是一个责任感过于强烈,在家人面前又有点过于自负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做事往往容易走极端。 在江小雪的照顾下,他好不容易从伤痛和自责中走出来,如今看到自己年迈的老娘这样,他又怎么能做到视而不见。所以在一天晚上,李文龙站在餐厅,看到自己老娘把饭菜摆上桌子,然后一个人静静的回了房,他看着老人蹒跚缓慢的背影,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迟疑了一下,硬着头皮走入了老人的房间。刚到老人门口,就看到老人拿着几张照片在那里抹泪。 “妈,你好歹吃点东西啊,这人是铁饭是钢啊。 你不是从小就这样教我们吗” 李文龙走过去,坐在老人面前,两道浓眉痛苦的皱在一起。老人回味着李文龙刚才说的话“你不是从小就这样教我们的吗”想着小儿子已经不在了,白人送黑人,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到照片上。 李文龙继续劝慰老人,对她道:“妈,你不要难过了,看你这么伤心我也要跟着伤心了,妈,爸和虎子都希望我们活得开心是不是,妈,你振作起来吧,好歹吃点东西,你都一个星期没吃啥东西了,做儿子的瞅着你这样,心里慌啊。” 老太太含着泪看一眼儿子,继续低头看照片,伸出皮包骨头的老手,那些手指像干枯的竹节,她轻轻抚摩着虎子的照片。照片上的李文龙二十出头,那是他刚进大学时拍的照片。老人仍然不吭声。 李文龙两只手搁在膝盖上,身子前倾着,无可奈何的看着老人,他这样坐着,身子突然矮下去一半,视线几乎与老人平行了,老人看他一眼,他的眼内都是可怜与央求,他憔悴着神情红着眼睛道:“妈,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吃东西,妈,我只有你了,妈,你不要吓我。” 李文龙的的眼内是一片绝境的荒芜,瞳孔就像两头困兽,拼命的想找到突破口,寻找到希望。 老太太看着焦急痛苦的大儿子,心里不是不难过的,她张了张嘴,对他说道:“要小雪生第二胎。” 说出这几个字,老人又不吭声了。一切都是轮回,在一次一次的轮回中坚持。 李文龙试着说道:“妈,你先吃饭 答应你,我一定会劝服她的,妈,这个劝服你也要给t是。” 老太太心里凉,垂下眼皮,她不作声。 李文龙对老人说道:“妈,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尽快说服小雪的。” 老太太心知肚明的瞅了儿子一眼,仿佛猜穿他想用缓兵之计哄她一样,对他说道:“她什么时候答应下来,我什么时候吃饭。” 李文龙就无可奈何了,知道老人是铁了心,这次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老太太拒绝再与他交流,李文龙没了办法,只得端了一碗稀饭几碟子菜放到老人房里,这样做,心里稍感安慰,虽然知道老人其实不会碰的。 做完这些,他回房去了。压力太大了,他知道江小雪不会同意,她一个人提前从老家回来,这些天在深圳她一直对他不闻不问视而不见,他就知道江小雪的态度了,有人说,夫妻要患难与共,可是在这个难上,她江小雪坚决不与他站在一起,不但没有站在一起,她甚至是站在他的对立方的。 李文龙走到自己房里,房间内的光线很暗,江小雪没有开灯,李文龙搭讪着伸手摸到墙壁,咳嗽着把灯打开,立马,耀眼的光线铺满整个房间,李文龙睁了睁眼睛,适应不了如此强烈的光,立马又把它关了。他有一些惶恐,没有勇气和江小雪在特别明亮的灯光下谈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