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什么?”白榆把玩着刀鞘上的蓝宝石,有些漫不经心。 突然把刀鞘一收:“我要海晏河清,要太平盛世!我要百姓安居乐业,要这片土地国泰民安!” 钱一贺本来还想着如何通知管家放暗箭,听见这话,顿时愣住,脑袋放空。 树影婆娑,夜晚的风带着九江独有的味道,冷冽却又透彻。 忽必察紧紧盯着那个周身气势陡然变得凛冽的身影。 久久没人再开口。 半晌,钱一贺笑了出来:“白大人,你说这话也只能骗骗你自己,我了解你的心情,年轻人嘛,谁没有抱负,不想做成一番事业?但也只是说说而已,到了下官这个你年纪便会明白,一切不过是理想,与事实差得远……” 到后来钱一贺更像是自说自话。 回过神来,钱一贺眼神讥诮:“听下官一句劝,拿了银子,早些回京城复命,莫要被理想遮了眼,还是看清实际,老老实实做官,别想着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这样对你我双方都好。” 白榆懒得跟他说,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待他咽下后重新坐回椅子上。 “你给我吃了什么?”钱一贺抠嗓子,使劲干咳,什么也没吐出来。 “断魂丹,半月吃一次解药,若是不吃,会生生被疼痛折磨致死。” 轻飘飘的声音似乎不是在谈论生死,而是在闲聊。 白榆许诺可以治疗他儿子的隐疾,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钱一贺终于愿意听从白榆差遣,安置下城区的灾民。 可瘟疫来的猝不及防,在他下令的第二天,有人开始咳嗽发烧,浑身起疹子,当晚彻底爆发了。 注定要有许多人死去,白榆围着面巾,指挥众人,配合大夫,调整测试药方,尽量不使瘟疫再大规模传播。 忽必察忍不住劝:“大人,您在这儿待了都快半个月了,回去歇会儿吧!” 每天早出晚归,白榆瘦了一大圈不说,甚至还染上风寒,嗓子都哑了。 白榆摇头,抬头看天,时间差不多了,明天出新药方,今晚把解药放进水里不会引人怀疑。 虽然他一早从1314那里兑换了治疗瘟疫的药,直到今天才敢使用。 钱一贺太精明了。 府内,钱一贺看着茶杯里二两银子就能买到的粗茶,半晌没有动作。 管家不满指责:“这白大人可真是,为了那群灾民从咱们手里扣银子!” 钱一贺冷哼一声,他等着白榆知难而退! 入夜,院里的地面已经被灾民占满了,尤楠扯扯还在看书的白榆:“白先生,会好起来的,对吗?” 她仰着脸,m.BowucHINa.COm